“我打电话问的卓光,和她没关系,你别怪她。”
贺余乐简直当场就要哭出来。好像精心谋划的什么被拆穿了一样,他说:“我没怪她。”他不知道刚手术完就哭会对手术效果造成什么影响,但他的眼睛确实开始痛了,于是深呼吸一会儿,平复下来。等回了病房,贺余乐放松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临床的是一个高中生小伙儿,看上去像是读书很用功的类型,人不在,可能也是推出去手术了。
“我听到说你最近要手术,有点担心你。”
贺余乐不说话,容山学就自己一个人说:“我妈妈查出来可能也要做个手术,我那天有点焦虑,就想给你打电话,但你不接,我就打给卓光问你到底怎么了,她说最近你可能都不会看手机,我怕你出事。”
“不会出事。所以你妈妈还好吗?对不起。”
“……你干什么道歉,没事的,情况很乐观,只是我杞人忧天而已。”
贺余乐说:“嗯。”
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容山学问:“你要喝水吗?”
“不喝,”贺余乐答,“喝了上厕所,麻烦。”
“那躺着吧。卓光也忙,别老使唤她,我下午来给你送饭。”
“我没使唤她。她是我朋友。”
容山学不说话了,最后这个话题又可以归结到,他们两个现在还是不是朋友身上来。容山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了。”
贺余乐不想跟他吵架,决定暂时忍气吞声一下,这么多年的朋友没有在这个时候翻脸的道理,他说:“我想睡会儿。”
上学的时候他就喜欢睡觉,又有麻药加持,醒来时看见窗帘拉着还以为自己直接睡到后半夜去了。容山学坐在他病床旁边玩手机,光打在他的脸上。贺余乐问:“几点了。”
“马上八点,要吃饭吗?”
“吃。”
他睡得有点懵,还让容山学打开保温桶给他喂了两勺饭,反应过来后说:“我自己可以。”容山学递给他勺子,自己扯了两张纸把贺余乐下巴上的粥给擦掉。
剩下一只眼睛也很快做好,住院期间他们两个非常平和,因为总有一个人不是吃就是睡,醒来了戴着耳机听点书,从天南听到地北,修仙听到民俗。
出院那天,贺余乐在窗口缴费,然后才得知缴过了。他返回去找容山学,人帮他收拾好了东西,一边说:“你还让卓光来?她一个女孩子能提动?”术后不让提重
物,影响眼压。贺余乐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准备暂时把卓光放过:“你给我缴了?”
“嗯对,”容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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