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掐他的胳膊,其实想去掐他的脖颈,两者都同样细长,“你跟他也在这儿睡觉?”
得意依然搞不清楚状况:“跟谁?”因为他从没跟我发过火,所以我没想到他在发火,但只要细思过往被我这么压在床边儿的女人,就能知道长子宫的都擅长喜怒不形于色。
另一方面,我自认为他没有资格与我发火,因为他跟傻逼上床,且瞒着我,“你说呢?难不成是姓段的?”
“我干嘛跟他睡觉?!”
我更为怒不可遏:“那你他妈就去勾引季有心?还真不挑啊,什么人脏你找什么人……”
等我转回脸,得意的眉头七上八下,只有一边翘得很高,他放下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藏着,明明被扇耳光的是我,他的眼神里的恐惧却比谁都浓:“别说了,良意,别再说这些话,意意推……”
听见我的笑声,他的脸色登时更加苍白了。
“你还知道意意呢?”
“……我不想再跟你吵这个了。”
“为什么,你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他想爬起来,“我都听到了!我就在门外边!你怎么不心虚?!”
这话给了我当头一棒,但我身居他的高位,气势不能懈怠:“我他妈心虚个屁!”
“你该心虚!”他被压着直不起身,又要分神压抑胸腔里的短气,吼声也断断续续的,“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嗝!你根本是……拿我只当……嗝……我都看见了,那些照片……还有你骗我要戴的东西,我早就找着了!”
我的手指立即摸索到他的喉咙上去,声音发着抖:“放哪儿了?”
他的脸色迅速变白,我只好松开手指,听得:“……我没碰……咳咳……嗝……我才不碰!”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的心神才平静下来,也离开了得意。在我系好皮带,四下找鞋的时候,他终于缓过气来,抑着哭声问:你去哪儿?
“买烟。”我心烦意乱,沉重地带上房门。
等我披着满身雪片儿回来,得意没在房间,但他给我留了门。我便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下点烟,拿一只纸杯充作烟灰缸,听楼下零星地响起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门卫举着铲子过来扫雪,“咔”、“咔”地,于夜晚来说很不安宁。但直到后半夜真的来临,小孩也没见回来,我猜他可能真的去找季有心——也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阿树拼床了,心里阵阵发愁,我又管不住他,光靠一枚已过期的订婚戒指,只吓唬得了段嘉那样的小朋友。
回想起季有心的威胁,我感到一阵恶寒,好像他那眉疤已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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