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都甩着形形色色的鱼尾,前来恭敬问安。
珑迟听着身体自发同女人叽叽喳喳,几乎要彻底忘了他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等到寝宫,满室的夜明珠将屋内照得极为亮堂,他随着身体落座,看身体又在女人的指点下,不情愿地盘腿打坐,要为以后修炼奠基。
珑迟顷刻便为身体的天资惊异,不过将灵气运转了两周天,便体会到了何为修行神速。女人也伸手过来,轻抚他的发顶:“晚儿果真是天资异禀。总算你那爹还有点用处,没有白费他那身血脉。”
她搂住珑迟,额头相抵,笑得高兴:“我的晚儿,合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
珑迟听着,抬头,去看女人的眼,手也忍不住伸去。
不该是这样,他朦朦胧地想。
那眼里不该是这样,不该能被潋滟海波映得生辉,不该总是如此直视过来,没有盛在泪里的愧,也没有隐于睫下的怨。
不该的。
可被女人抱着,看她笑,听她说,他又模糊觉得,也许就该是这样。
“你是我娘吗?”他忍不住问,这才惊觉他终于得控自身。
“这是怎么了?”女人有些惊奇,“怎么不是?莫不是有哪个说了什么,竟让晚儿疑心起自己的出身了。”
“可我不是晚儿。”
她总叫他晚儿。她若是娘,那谁是晚儿?
“小魔头,如今又想换名了?——真叫娘伤心。”女人大笑起来,“你若不是珑晚,还有谁是呢?”
不……他、他是……
像是额中突然被人用力箍住,珑迟头痛欲裂,听到女人担心地唤,还是唤他晚儿。
他不是晚儿,他是珑迟。
可他若是珑迟,她就不会是他母亲。
珑迟忍住痛意,回望着女人的眼睛,脑中一道声音向他低语:为何不能是呢?她就是他的母亲。他从此有了傲人的天资,友爱的族人,他母亲也会全心全意为他。
母族光鲜,道途坦荡,他还须为什么忧愁?
那声音牢牢占住他的思绪,要引他重复:她是母亲,他又为何不能是珑晚?
珑迟张了嘴:“我……我是……”
那双手也将珑迟搂紧,像是沾满了蜜糖的网拢住了一只小虫,蜜糖围裹在周身,越贴越近,小虫便只能在一片甜香中溺毙。
珑迟恍惚着:“
我是……”
女人的双眸在珑迟的眼中越放越大,她的身形却消散了,只有那被紧紧围裹的触感仍贴附着珑迟。
说吧,那声音贴着他的耳畔。珑迟张着口,脑海中却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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