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晚不安宁,陈父被闹得受不了,一连几个电话催陈斐,威胁他要不立即滚回家算账,从此就别进家门了
陈菡欢暗暗发誓这陈斐就算回来了,她也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天,陈菡欢顶着两坨败青眼袋上班。
人不精神,办事就不利索,填了几张单子去盖公章,结果行政处拿到上头,一核对全是错的,也赶上处长来大姨夫,脑袋上就那么几根毛,现在全都炸起来了,直接去了行政办公室,走到陈菡欢跟前,噼里啪啦地拍桌子摔东西:“你这什么素质啊还大学生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呀,侬热混了,脑子瓦特了啊“
那人,天生雷公的嗓,一吼,震得满走廊都听见了,没人不哆嗦的,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干不了活,扭头去看陈菡欢,眼神很复杂同情鄙夷看好戏的兴奋。
陈菡欢只低着头听训,但越听越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脚脖子都发软从小到大,公主哪受过这委屈,哪怕前几年在小企业做事,也不曾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的,再说,本来她毕业也就一两年的样子,现在受了这般辱,更是只想钻地缝了。
处长果然搞行政文书出身,骂了一个小时,词儿都不重复的,变个新鲜劲儿骂,最后见这小姑娘也不反抗,只低眉顺目地挨骂,也觉疲倦无聊,只草草罚陈菡欢写份检讨书,下周不许坐办公室,去前面客服台负责接待,这才罢了。
人一走,大家才聚过来宽慰“哎,处长年纪大,小陈,你可别往心里去
“对呀,新人都是被骂出来的啊,哪个来了不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呀”
“这是机关,又不能把你开了,别怕”
陈菡欢心里委屈,面上露半分,忍半分,虽客气应付人们,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直抖,膝盖也折不下去了,提笔准备写检讨,脑中却如有千军万马,心内瞬似天人交战,笔一扔,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她去哪儿
可不是去洗手间哭鼻子,她是公主,傲娇着呢,蹬蹬蹬她奔去机关干部楼,寻到陈庶的办公室敲门。
人不在打电话,人不接陈菡欢发信息,编辑了一长串信息,最后又一个个字删了。
想了片刻,陈菡欢转身下楼,也没回办公室,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包,踩着细高跟儿就出了大门,打个车直奔陈庶的家去了。
陈庶这会儿不在家。
他陪市政厅的人在浦西路的夜上海吃酒呢。
自打那日之事,他总有机会借酒浇愁,只是酒后清醒,周围安静,难免回溯
当日当时,他虽找了借口从陈菡欢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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