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着石砖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很轻易的跟上了我爬行的那段短短距离,粗壮有力的蹄高高扬起踩入我的盆骨,再从稀烂的碎肉中拔出来。
那九十三人的血液一定全部从我体内漏光了。红色,血,我从没见过如此多的血,涂满整间囚室的地砖,再溅上天花板的墙壁。我的膝盖,手腕,肋骨支撑隆起的胸腔,也一一被踩得凹陷下去,可我仍未死。最后,他的马蹄抵在我的面部,巧妙的用着力...像小孩在考虑要不要挤爆手里的气球。
“你可以说点什么来多活几分钟。”人马说。
我的眼珠向上,发现他有一双深绿的眼睛。在那平静冷漠的眼神映照之中,我唯一称得上是完整的头部露出了恐惧,狼狈的不甘,怨愤,扭曲交织的表情。
天使。我的眼珠向下,看向腹部四处流淌的内脏,中间安睡的小小头颅。我未成形的天使。
我说:“我要吸干你的眼泪,血液,精液,把你的灵魂一点不剩的吃干净。”
于是人马踩爆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