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天南,听了凤止歌的话,他浑身都微微颤动起来。
他记得,当初寒素在饮下那杯酒之前,还曾亲昵的替他摘去了发间的落叶,那酒……
他想了许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原来一切的源头,却是由他自己亲手种下的。
所以,他会落到如今这等尴尬局面里,都是他咎由自取?
活了这大半辈子,赵天南是第一次体会到自作自受的痛。
悲叹,痛苦,后悔,这诸多的情绪在赵天南那张木然的脸上一一闪现,当这一切归于平静,赵天南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当初,寒素在发现那杯酒里有问题时,没有想法子拒绝饮下那杯酒,而是毫不犹豫的将两人面前的酒杯调换过来,那是不是说明,寒素根本就不在乎她能不能替他生下子嗣?
比起因赵幼君所下的毒差一点就入了自己的嘴这一点,赵天南似乎更在乎寒素当时是怎么想的。
若真是如此,那他当年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于是,赵天南死死盯着凤止歌的脸,似乎执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凤止歌于是轻轻一笑。
她到底与赵天南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果然还是有些默契的,她居然还能从赵天南那张晦暗的脸上看出这么多的信息来。
许是心情好,凤止歌这时并不吝于替他解惑。
“你想得没错,当年的我,或许确实没想过要留下子嗣,所以,你当初其实大可不必那般费尽心机只为不让寒家有凭外戚身份夺取你江山的机会。”
赵天南以为他不会在乎这个答案的,毕竟,他方才已经想得很清楚,在他心里最看重的到底还是他的江山与权势,其他儿女私情与这些一比根本没有任何地位,既然如此,寒素到底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根本就不重要才是。
可事实上,寒素这个答案,给赵天南带来的打击,甚至还超过了他得知完美的他为何会有了残缺时带来的冲击。
一瞬间,赵天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凤止歌看了赵天南反应,觉得很是讽刺。
他现在这副德性,又是想做给谁看,莫非,他还以为,自己看了他这番真情流露,还会放了他一马不成?
赵天南自己也觉得很讽刺。
他明明应该毫不在意的,可是心里那越来越尖锐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凤止歌偏过头不再看赵天南,她神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咱们故人也相见过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养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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