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兵,专令中使统领者也。今神策军既不置行营节度使,则承璀乃制将也,又充诸道招讨处置使,则承璀为都统也。臣恐四方闻之,必轻朝廷,四夷闻之,必笑中国,陛下忍今后代相传,谓以中官为制将都统,自陛下始乎?臣恐刘济即卢龙节度使。张茂昭张孝忠子,任易定节度使,亦称义武军节度使。范希朝时调任河东节度使。卢从史等,以及诸道将校,皆耻受承璀指挥。心既不齐,功何由立?此是资承宗之计;而挫诸将之势也。陛下念承璀勤劳,贵之可也;怜其忠诚,富之可也。至于军国权柄,动关理乱,朝廷制度,出自祖宗,陛下宁忍徇下之情,而自隳法制,从人之欲,而自损圣明,何不审慎于一时之间,而取笑于万代之后乎?臣愿陛下另简良将,毋任近臣,申国威,肃军纪,则立法无阙,而成效可期矣。
疏入不省。度支使李元素,盐铁使李鄘,京兆尹许孟容,御史中丞李夷简,谏议大夫孟简,给事中吕元膺孟质,右补阙独孤郁等,更伏阙奏对,大旨如居易言。宪宗不得已改承璀为宣慰使,削去诸道兵马使职权,仍令会同诸镇,即日进讨。
承璀才出都门,田季安先已闻知,便聚众计议道:“王师不越大河,已是二十五年,今一旦越魏伐赵,赵若受擒,魏亦被虏,如何是好?”有一将超伍出言道:“愿假骑兵五千,为公除忧?”季安大呼道:“壮哉勇士!愿如所言。”忽旁座又闪出一人道:“不可不可。”季安正欲叱责,因见他是幽州来使谭忠,只好暂时耐气,问明情由。谭忠说道:“王师伐赵,公出兵相阻,是先为赵受祸,恐赵未被兵,魏已糜烂了。忠有一计,令彼为鹬蚌,公为渔人。”季安问是何计?忠抵掌道:“往年王师讨平蜀吴,算不一失,是皆相臣谋划,与天子无关。今天子专任中使,不用老臣宿将,是明明欲夸服臣下,自显威武,倘一入魏境,即遭挫衄,且必任智士,划长策,仗猛将,练精兵,毕力再举,与魏从事,公不是为赵受祸么?为今日计,王师入境,公且厚给犒赏,整顿甲兵,阳称伐赵,一面阴遗赵书,但说伐赵是卖友,不伐赵是叛君,两名都不愿受,执事若能贻魏一城,俾魏有词奏捷,不必再入赵境,庶西得对君,北得对友,如此说法,赵若果不拒我,是魏得两利,并可借此图霸了。”仿佛战国策士。季安不禁大喜道:“好计好计!先生此来,实是天助魏博哩。”遂一面欢迎承璀,一面致书承宗。承宗覆书照允,竟将当阳县赠魏。谭忠以魏策已成,乃辞行还镇,季安厚赠而别。
及忠还幽州,正值刘济会议军情,济宣言道:“天子命我伐赵,赵亦必防我往伐,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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