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掠徐境,接济军需。怀贞孤立失援,突闻汴军奄至,不觉大惊,只好开城迎降。
从周入兖州,捕得朱瑾妻孥,送往郓城。瑾妻饶有姿色,为朱全忠所见,即命侍寝,妇人家畏威怕死,没奈何含垢忍耻,供他淫污。这是妇人最坏处。全忠欢宿数宵,始引兵返汴,到了封邱,正值爱妻张氏,率众来迎。这位张夫人籍隶砀山,甚有智略,素为全忠所敬惮,无论军府大事,必经帷闼参谋,此次全忠还见妻面,不禁带着三分惭色。张夫人已瞧透机关,用言盘诘,知全忠已纳瑾妻,便笑语道:“妾虽妇人,不怀妒意,何妨请来相见。”全忠乃令瑾妻入谒,瑾妻俯首下拜。亏她老脸。张夫人亦答拜,且持瑾妻手泣语道:“兖郓与我同宗,约为兄弟,只因小故起嫌,遂致互动兵戈,使吾姒辱至此地,他日汴州失守,恐我亦不免似吾姒今日哩。”这一席话,说得瑾妻无地自容,泪涔涔下,连全忠亦自觉赧颜,汗流满面。晋汴举事不同,偏各得一贤妇。乃送瑾妻至佛寺为尼,斩朱瑄于汴桥。自是郓齐曹棣兖沂密徐宿陈许郑滑濮诸州,俱属全忠。唯王师范保有淄青一道,还算独立,但也与全忠通好,不敢擅行。
朱瑾闻兖郓俱失,无路可归,乃与史俨李承嗣走保海州,又恐为汴军所逼,即拥州民渡淮,投奔杨行密。行密至高邮迎劳,并表瑾为武宁节度使。淮南旧善水战,不娴骑射,及得河东兖郓兵,水陆兼备,军声大振。全忠闻行密招纳朱瑾,发兵往击,遣庞师古屯清口,葛从周屯安丰,自将中军屯宿州。行密与朱瑾统兵三万,出御汴军,瑾闻师古营地汗下,拟决淮水上流,灌入敌垒,当下向行密献计。行密欲先趋寿州,李承嗣进言道:“朱公计划甚善,清口破敌,全忠夺气,何必再行劳师。”行密遂依瑾议,瑾令军校潜决淮水,自率五十骑先渡。有人报知师古,师古尚谓讹言惑众,将他杀毙。及瑾已逼营,仓猝拒战,适值淮水大至,营中几成泽国,士卒骇乱,师古方手足失措。不料行密又统军杀到,与朱瑾并力夹攻,那时汴军大败,师古竟死乱军中。葛从周闻报骇退,被行密等乘胜追击,杀溺殆尽,生还只数百人。全忠亦扫兴奔归。行密大会诸将,极称李承嗣有谋,表领镇海节度,且待史俨亦甚厚,还军后各赐第宅及姬妾,两人遂愿为行密效力,屡次立功。李克用亦遣人贻书,求还史李二人,行密留住不放,但复书修好,只说待缓日遣归,由是得保据江淮,全忠不能与他争锋了。这是借用客将之效。
梧州司马崔昭纬,沿途逗留,不肯往就贬所,且因武安军方有乱事,节度使刘建锋,私通亲卒陈赡妻,为赡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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