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听到了对方去拿行李的声音,听到他下楼,听到他穿鞋,听到他拉开大门,还听到了风声……池影突然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往窗户那边跑,窗户上钉满了木条,几乎没有缝隙,但他还是找到了一丝。
努力将眼睛贴了上去,看到男人高大的声音,心脏又在剧烈跳动。池影看着他穿过种着花卉和菜地的小院子,看着他走到门口,而有一辆车早已停在那里,有司机替他打开了车门,一边替他将行李放入后备箱。
傅承宣没有立即上车,他傲然挺立在寒风中,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池影的位置。
池影的心脏像是被击中了,松开将嘴唇咬到流血的齿关,模糊叫了一声“傅承宣”,眼泪又流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等他的眼泪坠落,视线重新变得清晰,就只能看到黑色汽车离开的画面。
心突然就空了。
怅然地跌落在地,池影再一次体会到了心碎的滋味。
傅承宣随母亲坐上汽车出了晴铺镇,到了机场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们在餐厅用了晚餐,傅承宣没有食欲,除了喝了点水外,什么也没吃下去。傅夫人没有劝他,也没有勉强他,非常贴心的留给他自我疗伤的时间。
九点钟准时登机,她订的当然是头等舱,入座后,傅承宣很快戴上眼罩和静音耳塞,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因为想逃避跟其他人的交流。傅夫人并未打扰他,自己安心地坐在座位上,等待飞机起飞。
十五分钟后,飞机的引擎声响了起来,空乘小姐甜美的声音提示这趟飞机的总程是十五个小时,预祝大家旅途愉快。
听着广播声,傅夫人点开通讯器的屏幕,连接了某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等接通后,嘴角勾了勾,眼底泛着懒洋洋的笑意,低声道:“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