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阮玉如今的处境。
想到这里,夏毓不免惆怅地趴到桌面上。
……她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包庇贺琰,替他收拾这一件又一件的麻烦,还得不到半句好话。
无数次的假设与思考,最终定格在阮玉以一种极为失望的眼神望向自己时的画面。
嘴型好像在喊“姑姑”,又好像在喊“救命”。
可是阮玉,确确实实是最无辜的。但贺琰喜欢的人或事物实在是稀缺——她永远记得,在她得知贺琰让那群狐朋狗友,把一名男同学活生生虐打致死时,她朝贺琰破口大骂询问原因。贺琰当时的那个姿态:说是高高在上,不太像,洋洋得意,也不太像。就是这份仿佛在思考这件事是否对错的姿态,将她的理智彻底撕扯开——没生下贺琰的时候,她几乎每天活在担惊受怕里,害怕被殴打,更害怕无边无际的黑暗。贺从厌知道她怕黑,还总是把她关在没有亮光的屋子。
一关就是好几天。
也就每天过来送吃的时会开门,会出现亮光。她狼狈不堪地哭着,不断地说着对不起,说错了,其实错哪儿了都不知道都不清楚,但只要认定自己是错的,对方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这样,只有将自己的理智、坚定的信念一一抛开,才能获得……窥探阳光的资格。
她告诉贺琰这样是完全不正确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就去打人,还把人打死了!这是杀人!是杀人!
那时的贺琰因为初中时常被骚扰,撞上叛逆期——他似乎没有叛逆期。将头剃成了板寸。一张脸勉强算得上俊秀,笑意若有柔和的意味便能唬人。
这样的他面对歇斯底里的夏毓都仿佛在看小丑,反而一脸无辜,甚至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会死。”
好像一切过错就因为一句“不知道”可以抵消似的。
“妈妈,我会坐牢吗?”
“杀了人,该坐牢的。”
夏毓的神情一变,“……你该坐牢的。”
原本的她找寻不到任何支撑下去的理由——她是还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母卖到贺从厌家里的。
年纪还小的时候,当苦力,成年了,就当了老婆。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太疼了,每天都在挨打,抱着自己,抱着脑袋,抱着被子,抱着他的大腿。
永远都在被不断地践踏。刚开始的那几年,她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加
上经常挨打,脑袋跟身体时不时得沾上点儿伤口,不知不觉流了好几个孩子。
——直到贺琰的出生。
小孩子的啼哭声令她想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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