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想过阻止,但又没有阻止。
——算了,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迟然走出医院,慢悠悠地走在人行道上。天边的夜色比以往都要浓郁,风声代替了脑海中夏毓模糊的嗓音。
受害者转变为加害者,无辜者仍然是无辜者。
第二天一早,迟然便接到了带教的电话。
——夏毓还是死了,就死在半夜,死得十分突然。
迟然顿了顿,还是试着回忆从夏毓手机上,匆匆瞥到的那一串号码,按下十一个数字,拨通。
眼里积攒着情绪,不等对方发言,迟然道:
“贺琰,夏毓死了。”
“你的保护伞没了,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