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接着一勺,胃口小,实在吃不下了,才抬起手说不用了,吃饱了。迟然才撤回汤勺。
阮玉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好,但比起最开始接回来时,要好许多。
只是精神状态一如既往,主治医生也建议他待在医院里静养比较好。迟然却认为,阮玉现如今除了木讷迟钝,还是可以与人交流的。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跟外界交流,关在医院里的话,可能会憋出其他毛病的。
主治医生半晌无话,最后只说了句:
“看你们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呢?阮玉喜欢他,离不开他,跟贺琰生下的那个孩子同样如此,只是那个小孩实在舍不得爸爸去住院,她不想看不见爸爸。
小孩子的要求,当然是能满足便满足了。
对听话的孩子,他当然拥有耐心——阮玉已经不忌讳在他的面前换衣服了。他似乎已经成为他最亲近的人了。是啊,最亲近的。将阮玉带离那处毫无人身自由的地狱的人,可是他啊。
“小一人呢?”
阮玉脱掉睡衣,乳头接触空气后便迅速硬挺了起来,迟然面不改色地将衣物递给他。
“她刚吃完早饭,在客厅看电视。”
阮玉套上衣物,将脑袋从领口挣脱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但不可否认,头发又长了不少,迟然想了想,“今天要不要去理发店剪一下头发?”
“好。”阮玉不怎么会拒绝他,乖得要命。
“那今天给你剪完头发后,就带小一去游乐园玩儿,怎么样?”迟然语气柔和,“跟小一好好相处一次,可以吗?”
“……”
阮玉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自小一断奶后,阮玉便没有再跟对方有过多的亲近——小孩也基本扔给了迟然照顾。
本来阮东升是想过将小孩接过来的,但阮玉跟父母之间的隔阂实在大,冷着一张脸,死活都不让小一过去。
当年被迟然救出去,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派出所。受制于法律,更受制于想将贺琰送进去。
他答应了迟然的要求,随着警务人员进去抽取样本,化验体内子宫的精液。
等了快一个晚上,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化验出结果后,那些人便派人将贺琰抓到了派出所,他与他四目相对。
本以为贺琰会对着他臭骂一顿,却是静默无言,朝他莫名笑出声来。
这是他与贺琰的最后一次见面。
后面不管是出庭作证还是其余的流程,他都低头不语,偶尔被提问几句,如实回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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