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是被我克走的,或者是因为我而离开。
假使当时只有我跟我二姐,这个锅我一定会背上一辈子,哪怕是跳到黄河,这个沉重的包裹依然没有办法从我的后背上被滚滚江水冲走。
幸而当时还有我二姐的两个同班同学。
她们也是我们的邻居,一个叫罗若兰,一个叫朱喜晴。
那天我们是一起回家的。
有关回家,我总想多唠叨几句。
这后面的内容便是有关李晔晔之死的了。
不想重温那时的情景,她快速翻越了过去。
远处走来了一位白发苍颜的老人,他也许是至今为止,我们这个家族内活得年岁最长的老者。
他叫陈清贵,今年已然92岁高龄,走起路来还是那么生龙活虎,不输年轻人。
我不知道他是奔着奶奶来的,还是我们,但这天他在梨树下面的话却对我产生了深重的影响,有时是垫脚石,有时是拦路虎。
“你们四兄妹都长大了,呵呵,以前只听你们爷爷说起过你们,今天倒是见着面了,我来跟你们算算命怎么样?”
我很惊讶,我竟不知,他会算命,我对他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很快我又变得不再惊讶,如果这世上没有宿命,谁都会算命!
一直以来我很想证明这世间压根没有人或物为世间所有生灵规划过命!
在世人眼里,我出生之时是那么不堪,我没有理由不反对宿命论。
我出生之时,虽然有乌鸦尖叫,有雷雨遮天,有邻居离逝,但这并不代表这世间就有老天,更不代表所谓的老天为我准备了坎坷多舛的命运!
我一直这样告诫自己。
五妹很开心,脸上绽放出了暖融融的笑意,仿佛奶奶不曾离逝,也许说她跟奶奶没有多深的感情更贴切吧!
她凑近老人几分,甜甜地喊道:“贵爷爷,那您就帮我们算一下呗!”
四弟从来不信这些,不过倒也愿意听贵爷爷胡扯,再怎么说都是有趣的。
我原本捂住了耳朵,大姐见到后拧眉将我档住,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毕竟眼前是位古稀老人,看在年纪的份上,我也不该那么无理。
我有点惭愧,放下了双手,还掩饰说刚才两只耳朵出了毛病,嗡嗡的,捂一下就好了,虽然我觉得越描越黑,不过贵爷爷全然没有在乎,他模了模嘴下面为数不多的胡子,开始了他的算命或者预言。
我明明最反感所谓的预言,然而那天在梨树下,黑木棺材前,白发苍苍的贵爷爷说的每一句话,我却都记得无比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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