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方西都没有反应,那人只好小心翼翼的进来,轻声的道:“顾总,反动物皮草组织已经向我们工作室发来信函,称如果我们巴黎时装周上的服装材料不让他们明确检验是否是人造皮草,他们便会拿所有可扔的东西到那天展会上闹事。”
“人造皮草已经全换成了真的皮草了吗?”
“是的,按您的要求,用真的。”
“很好,就让他们砸,让模特们做好保护措施,顺便提供点扔的东西给他们,通知那些保镖,对他们放行。”
闻言,那人还是轻抽了口气:“顾总……好的。”艰难的点头,他转身缓步离去,眉间紧皱还是摇着头叹气。
那批疯子一样的人,对反对设计师轻蔑动物的生命而用来做衣服的行为已经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巴黎时装界几乎所有的大牌都对那些人忌惮不已,深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这些年所有的设计师都是用人造皮草来代替真的动物身上的皮草,个个都怕会背上滥杀动物的罪名导致品牌形象跌滑,可像这么找死的设计师,恐怕就只有他老板一个。
……
又过了许久,隔壁还是没有任何响动。攥得手心略微有些泛疼,“啪”的一声,桌上亮色的灯光一下子打量,顾方西的脸孔愈加清晰分明,刀割的纹理线条,下颚又尖削了不少,唇上有些胡渣,黑色的衣裤让他整个人显得颓废凌厉。
“迟欢……”如果你知道我愿意用多大的代价跟你重来,你是不是会对现在的我好些……好一点点都够了。
他半勾着一遍的嘴角,淡淡的苦笑,又开始一遍复一遍的打她的电话。
……从现在开始,就从巴黎时装周开始。
他顾方西把自己所得的一点一滴的瓦解,替她来惩罚自己。不用她恨他,甚至不用她报复他,他做错的,他会替自己的妻子亲手惩罚自己,一并毁去那些丢弃她才换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