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不知道,全西域只有他可以目睹。
这让他每每想起就有一种柔软而得意洋洋的感觉,像是大雨过后湿乎乎的茂盛的牧草。
不似他。
他好多次,都在心里厌恶自己的矛盾、胆怯,不合时宜的别扭和羞涩。不只是感情或性事上,还有他过往的人生。
他不是个皇都城根下长大的孩子,他只是个近乎野蛮的闯入者。小时候他也曾用尽全力,才能获取与皇都城中的少年们平起平坐的机会。
六岁之前他都是和他爹娘在边关,他会牧羊,会生火,能把龟兹山谣唱的响亮动听,可他从没有穿过丝绸的衣服,也没有尝过精致的含食。他爹娘从来不会给他读过含人的诗,念过含人的赋,唱过含人的歌。刚入城那一年,他感叹于皇都的旷阔繁华,皇城的精美绝l,他也曾暗自嫉妒皇城人身上的优越、博学。
当他发现有人嘲笑在他的矮小,怯懦和奇怪的口音,他就不再带着艳羡的表情去讨好了,他用沉默当作铠甲保护自己,将惶恐不安和羡慕向往的情绪催眠、麻痹。奋力的吃饭、拼死的锻炼,冷漠的融入并不欣赏的团T。
他的表情越坚毅,其实内心就越胆怯。
在他逐渐厌弃自己,迷失自己的时候,姑姑将他领进宫带到窕窕的身边,这个女孩曾经带给他一道绿光,她高贵的身份,和眼神里的藏不住的惊喜和依赖让他的生活从灰白变成璀璨。
他被一位皇城里的公主全身心的信任,这让他暗自庆幸,骄傲又自信。
后来,他又有了朋友,有让他欣赏、羡慕、佩服又欢喜的巴苏尔、泽济。因为他们的存在,他终于理解了含人夫子所说的“肝胆相照”“两肋插刀”。他被挤压的青春,被珍贵的友情抚平了褶皱。
再后来有了皎皎、珍珍和灵灵,女孩们含情又崇拜的的目光让他偶尔能挺x抬头站在巴苏尔和泽济中间,却还能保持双手的干燥。
他的自信和自卑都攀附在那道绿光之下,而如今,绿光的主人握着他的手,听他说着恬不知耻的情话。她用身体当作容器,承接了他奔腾不息的欲望。她鼓励他坦然直面自己的下作,彰显自己的潮湿和龌蹉,自私和野蛮,她毫不嫌弃并为之配合,立誓要当他并肩作战的队友。
这让他安全,强大,兴致波波。
“不如,我们不要看书了,试试吧…”少母伸着眼去亲女孩的额头。
“好啊…”少女答得干脆极了,眼睛里星光熠熠,柔情万千。“不过我今天要尝试这个…”
他看着她,她扑扇着浓密的睫毛,猫眼宝石般的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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