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往的吊唁,还得需要一个人直挺腰板去应付去周旋。
这也是孙开祥当初领他回来的意义。
从父母这里离开,下楼的时候,孙施惠走在前头,汪盐有意拖沓些脚步,前头的人也浑然不觉。
直到他走出好远了,后头的人喊他。
走出门洞的人,脚步折回来,老式的砖楼房,声控灯很弱。明明脚步有动静,然而头顶上的灯却没有亮。黑暗里,高大的身影笼络在前,他冷冷地问,“怎么,酒劲消了还是刚上头?”
汪盐收回她之前在拂云楼给他下得定义,“爷爷真到了那一步,你会……”
哭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重重的吻,咚地一声,两个人跌到墙上。
欺身的人,捧住她的脸,更像提住她的一口气,“我不会。”他戾气地咬住她,再戮刺般勾勒,说些无关紧要的冷漠话,“汪盐,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烟味和酒气。”
汪盐被他咬得生疼,偏偏固执地重复她的改观,“你就会。孙施惠你就是会。”
有人气得不轻,拿额头抵着她,微微喘气,也不懂她这样为难他有什么意义,“我掉眼泪你就这么开心?”
汪盐被他烫贴地更头昏了,却讨厌他误解她,“我不会开心的,孙施惠,我也许会陪着你一起掉眼泪。”
有人心一紧,拦腰抱起了她,直往他们泊车处去。“陪着我就好,掉眼泪免了。”
“汪盐,你每回哭,我都不想做好人,所以你最好别哭。”
“孙施惠!”她要他放她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除了你想我或者喜欢我之类的,否则闭嘴,不想听。我一天听多少人念经,还嫌我心不够烦的是吧?”
孙施惠说着把汪盐抱进车里,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面面相觑,勉强一秒钟的耐性,端详她也听她说,“要和我说什么?想我了?”
“说你是臭狗屎!”
臭狗屎无时无刻不履行他的定义和调性。
他搬回老宅之前都住市里公寓的。今晚去接汪盐的时候,他就打算和她回他自己住处。
计划就是他两日后回来,所有的行程都没有脱轨。
要不是阿秋给他打电话,说盐盐和琅华干仗了。盐盐都气得回娘家了。
孙施惠也不会提前回来。
那时,阿秋絮絮叨叨,明里暗里提醒施惠当心些流言。说他们摆喜酒的时候,就看津明望盐盐的眼神不对劲,今天盐盐自己也说,津明阿哥待她不一般。
孙施惠没所谓地笑,她那是故意的,故意喊津明阿哥,和我作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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