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那么今天是单号,她就先回房洗漱了。
包头包尾,富芸芸没和她说上一句话。
吃过饭,汪盐再过来爷爷他们院子时,富芸芸陪着老爷子在廊下乘凉,月色白灯下,富芸芸修剪了一瓶新鲜簇立的狐尾百合。
夜下风里闻,尤为地甜且清。
汪盐过来是替她父母送端午的节礼的,多少富芸芸身份尴尬,汪家父母能不来打扰就不来。送的也都是些爷爷能吃得上的,一饼茶是汪敏行特地捎给爷爷尝尝的。
孙开祥接过盐盐的好意,靠在藤椅上,和盐盐提当年,“施惠犯一回事,我就拉着你爸爸去茶馆一次。”
“这些年,他真真听服的也只有他老师。”
“当年,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我真真动了杀心般。施惠同我说了不少混账话,最后能说服气他的也只是你爸爸。”
“我知道我亏待他了,但也只能这样,谁叫他姓孙的。”人躺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遥遥远远,辉映闪烁,良久,孙开祥再道,“就像一个屋子,没有承重的大梁,屋内的人会塌的。”
汪盐陪着在廊沿边上坐了会儿,看着藤椅上静静出气已经比进气多的人,每日晨昏都要定时吸氧了。再思量着孙施惠今日一日的安排,哪怕有些私心的话也按住了。
明明有个人比他们任何人都懂事死如事生。
天色不早,汪盐劝爷爷早点歇息。临走前,富芸芸也没把那瓶修剪好的狐尾百合拿进里,而是,喊了声盐盐。
她想托汪盐,把这瓶花送到琅华那里去。
汪盐没有接,而是诚心的旁观者视角,“上头几年我和我妈关系紧张到,我压根不想回家。就觉得我妈是天底下最没有边界感的人。事事她都要管都要问,又事事觉得她才是对的,非得修正我和我爸的意志她才甘心。”
“可是我和我之前的对象分手,全然和我妈无关。分手第一年,我妈几乎看了我半年的眼色,她不敢跟我说话,不敢轻易提点什么,好像生怕我爆发迁怒她什么,其实,”汪盐稍稍莞尔,提起陈茵女士依旧有哭笑不得的怨气和无奈,“不关她一点事,我也早已过去了。”
汪盐曾经一度以为天底下的妈都一样,揽着“我都是为你好”的幌子,占据着家庭矛盾一半的根据地。直到遇到孙施惠家截然相反的例子,“原来事情往两个极端走,真的不好的。太没有边界与太有
边界感,对于亲子关系都不是好迹象。”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这家务事比明正典刑还难,而是家这个地方,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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