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如刀绞。
“喻归安,你不想瞒着我这些,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顿了顿,咬住自己的舌尖,将那几乎抑制不住的哭腔硬生生压了回去,“你是想,是想跟我分手吗?”
喻归安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说,我听你的。
“你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你觉得……”
费云白打断他:“我觉得什么?觉得你脏?”
喻归安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从费云白嘴里听到这个字时,他仍然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痛苦。他眼眶泛红,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视线却始终模糊。
费云白在他面前蹲下,在眼泪即将落下来的时候帮他擦掉。然后,他把喻归安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喻归安摇摇头,“对和错没有意义,事实总归是这样的。”
费云白更紧地抱住他,咬牙切齿地说:“喻归安,你要是敢跟我提分手,我就咬死你。”
许久之后,他听到喻归安在他耳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声。
那晚他们用这种别扭的姿势拥抱了很久,费云白蹲在地上,两条腿麻到快要失去知觉也不肯松手,他听着喻归安落在他耳边的呼吸,心里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平静。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能够确认,一切都结束了。
原本搂在喻归安腰间的手向旁边挪了挪,沿着他的肩膀一路摸到手臂的伤疤。费云白侧过头,在他耳边落下一吻,轻声说:“喻归安,我就一个要求,我们把这些疤痕做了吧。”
喻归安点了点头,说:“好,听你的。”
伤痕是过去的证明,但不能评判对错。在费云白看来,那只是一个会引来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的事物,而这,正是费云白最无法容忍的。
喻归安是他的宝物,是他最珍视的人,他不应该承受别人无意的、恶意的、探询的、质疑的,各种各样的有色目光。
这些伤痕留着,只会不断地提醒着喻归安曾经被迫拥有过一段多么不堪的过去。也许喻归安说得没错,事实总归是这样,过去无法弥补,但抹去伤痕未尝不是一种遗忘的方式。
夜里,喻归安发起了高烧。
费云白睡梦中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炉包裹住,全身冒汗。醒来才发现这温度是从喻归安身上传来的。他赶紧爬起来
找体温计,同时推醒喻归安。
喻归安不知怎么了,一直叫不醒,脸都烧红了。
测过体温后,费云白立刻决定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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