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眼线笔的魔物,挣脱他亲娘的箝制,在众目睽睽下手忙脚乱奔出了门。
「你上哪去?给我回来!」严母一个箭步追出门,哭笑不得道:「眼线才画半截呢,丢人吶你这大小眼!」
酒店走廊尽头迴荡着严峫的求饶:「我去把江停找回来给你玩!……」然后他一溜烟扑进电梯里没影儿了。
曾翠翠女士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也没办法,只得愤愤回屋,招待马翔韩小梅那帮「迎新娘」的市局小混蛋们去了。
同一时刻,酒店桑拿室,吕局在滚滚白雾中:
「阿——嘁!!」
魏副局躲闪不及,险些被喷了一脸,连忙往远处挪:「你干啥呢老吕,感冒啦?」
「不知道呢,」吕局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子,旋即又嘿然一笑:「谁知道是不是公安部哪一位老警花又在背后念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你老哥我了。」
「嘿你这自作多情……」魏副局嗤之以鼻,两人继续盖着毛巾,懒洋洋地摊在石板上,各自顶着个发量堪忧的脑袋瓜和无法忽视的将军肚,争分夺秒享受婚礼正式开始前的閒暇时光。
恰好外面余队经过,透过玻璃见此情景,惨不忍睹地扭过了头。
?
江停在哪里?
江停舒舒服服地窝在酒店大堂咖啡厅最深处的沙发里。
严峫好不容易逃离杰米老师的魔掌,才下楼想找点吃的,老远就看见沙发靠背上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一把薅住了江队那两隻白生生的无辜的耳朵尖:「你——的——眼——线——画——了——吗?!」
「卧槽!」江停全身一震,险些把笔纸扔了,连忙用吕局的签名版着作盖上。
然而严峫眼明手快,站在沙发背后伸手就按住了他:「别动!给我看看!你干嘛呢?偷偷摸摸地在给谁写情书?」
江停啼笑皆非:「还没做完呢,快放手,我给你点个三明治吃……」
「不吃!快给我看看,这是什么?红蜡笔?」
两人扭打片刻,好似幼儿园小朋友抢玩具,一个坚持想要一个扭捏不给,侍应生路过都报以友好(且八卦)的微笑。终于江停撑不住了,满面通红地把纸笔往严峫怀里一塞:「看看看看看,你真是个……」
严峫兴致勃勃,抢来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是两张被涂成红色迭起来的纸,上书三个字,结婚证。
这两份简陋至极的「结婚证」,内页却画得十分精细,连纸页抬头的花纹都纹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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