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是一种邪物,它会使人生病、侵蚀人的灵魂,让人变得呆滞,至于为什么会翻译成龙,那应该是翻译家的事,盛夏就不知道了。
总之那天小男孩被打是因为在「赶龙」,他似乎生病了,总是梦魇、发热,长辈在给他「赶龙」,好让他快些好起来。
盛夏打断了仪式,他们认为会受到龙的诅咒。
这样的事很多……
盛夏会把发生过的事捡一些跟沈纪年说。
沈纪年的回復通常很简短,因为盛夏说不一定能收到他的回信。如果他刚好看到邮件就会立刻回她,如果错过了,就会仔细措辞,发一封很长的邮件给她,通常要等很久她才能看到。所以每次盛夏发过去都会等三到五分钟,如果等不到回信再离开。
这种交流方式很特别,以前有什么想法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想念他了会发视频过去,即便长途电话和视频贵得要死,但只要想,总还是可以联繫得到。
而现在,盛夏只能从他隻言片语中想像他这些时候的经历,有时候想他想得发疯,只能一遍一遍写他的名字。
很多很多话,需要攒到一起才能告诉他。
她想起以前读的一首诗里的一小段--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隻够爱一个人
木心先生的《从前慢》。
恰恰好是她如今的心理写照。
时间很漫长,想念跨越千山万水,一颗心隻够装得下一个人。
在漫长的等待里,她学会了写毛笔字,找了陈蔚然借来一瓶墨水和毛笔,纸张不多,在报纸上写写画画,金卡送了她一沓厚厚的报纸,她閒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完用来练字。小时候上写字课的时候学过毛笔字,只是重新开始练,早就提不起笔了。起初是歪歪扭扭的,力道怎么都没办法均匀控制,比小时候写的还难看,十分地磨性子。后来被陈蔚然指点了几次,加上练得勤,最后倒也像模像样了。
她想,等回去的时候可以写给沈纪年看,他肯定会很惊讶。
费教授他们那边进展神速,发现了不少綫索,现在怀疑有政客操纵,人为製造恐慌,然后达成某种骯脏的政治目的。
盛夏是没办法全程跟着的,她能待在大本营附近自由活动,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坎博隆最近暗潮汹涌,几个常年驻外的记者敏感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像
是嗅到猎物的狼,跃跃欲试地盯着动向。只有费教授满脸担忧,他很担心盛夏,一遍遍自责不该带她过来。
他原本以为,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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