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米斗中放满芝麻,每五百年拿出一颗,全部取出后的时间才是它的刑期。 疱裂地狱——罪人身上所生起的疱,裂开形成疮伤,刑期为具疱刑期的二十倍;紧牙地狱,疼得呀,必须咬紧了才能不让牙齿打颤。刑期又涨二十倍……还有一个最有意思的,叫作阿啾啾地狱,已是身心剧痛无法发声,胸腑无刻不如同万箭穿,只能不停地发出阿啾啾,你听,阿啾啾…哈哈。”
东华沉默半晌:“我吵着你了吧?”
“可是你东主我啊,心里的郁气太重了,找人说说话儿兴许会好些。以前还有个太微愿意听我发牢骚,记得有一天夜里深了,他问我怎么睡不着觉。你想象他那样子,他看着我,问我‘执着奇言并怪语,噩梦惊寤耶?’我当时就该告诉他,有一个世上最大的噩梦,我已做了万劫光阴…不对,我该说,阿啾啾,阿啾啾…也许还能逗他笑上一笑。”
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这一天的光景,但如今隻感觉一种无稽,好像一切有求枉用功,想念却成着色空。一种情感,喉咙紧紧地往上走。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苦甜苦甜的。
他感觉一颗心臟在振翅欲飞,他望向自己斜打在身边的阴影,仿佛要把这个影子也同他一起带到地狱里去。
此刻的天界,诸天帝君长吟步虚,彩女仙姝散花旋绕,龙旗鸾辂,飘飖太空。一番酬酢光景,直到午错。
这些喧阗人声、乐声、庆贺声中,桌上一碗残酒映出他双瞳的异色。
指如锥。
最后两颗“棋子”,血肉尚连,庞的砸落。
他的位置正是逆着光,阳光穿不透窗外盛开满树的花厚厚的重层。阳光好像都凝聚在花上,树影边缘仿佛飘忽着霞光。花气蒸浓。他的心被花夺走了,再看不见其他。
试问世局云变幻 何如自性水空明
天界正在一派笙歌奏的时候,战争却像是国手弈棋,步步紧逼上来了。
九天雷祖亲率精兵五十万众,此一去果不辱命,不出一昼一夜,斩赤鸾,掳蠃鱼,降鹿蜀,活拿太子,袭破王帐。提胸脯厮摔,喷热血相倾,墨麒麟蹄前乱滚死人头,一时湟水为之不流,武勇谁如。大军屯扎侔皋山下,绸缪整搠翌日出发,追击破西冥必矣。可谁料到竟遭数枝魔族夜袭,领军之帅——居然是已经数年无所知名的蚩尤大尊。不待三声鼓鸣,两面旗舒,大败亏输。原本意气消折的妖族见之,真如饥儿之待哺,何异旱苗之望雨。遂与天魔联手共击,截他归路,将他应元
五十九万天兵都皆杀死湟水之上,湟水尽赤。
此番旷古未有的惨败,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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