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一愣,道:「是哪位逆臣贼子要遭处?军情紧急,竟也要押后了?」
「这你都不知道?」守卫不屑道:「没看见大家都排着队要去看呢么?当然是不久前入狱的蔺广了,你们若是要禀报军情,就等事儿完了再说罢。」
欢庆心头大震。
她朝一旁同样脸色凝重的王毅充使了个眼色,握着缰绳的手不断髮抖。
「谢告知,那我等便待到结束后再将军情禀明圣上。」
王毅充压下惊跳的心,说罢便一行人慢慢进城去,他看了欢庆一眼,小声道:「先看看情况,我们人少,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换身衣服罢。」
欢庆点头,「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了。跟这些入城的百姓『借』一下吧,不要杀害他们。」
不多时,欢庆和王毅充一行人便混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他们站在平地上,面前几丈远处是一块稍高的小高台,那是法场。刘熹常年在灵丘,议事议政也都在此处,因此监牢法场也都一应俱全。
那高台上铺着一块白布,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几条铁链。
再远处是高高的城台,比城墙要低一些,上设有皇帝与朝臣的席位。近年来,刘熹越来越喜欢观看法场行刑,是以那席位装扮得十分奢华舒适,与城下那寒酸森冷的法场一比,如同天壤。
围观的百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站得满满的了,因着法场宽广,场上的侍卫又都是一脸肃然,整个天地彷佛都散发出一股静穆的气息,因而也没有多少人敢说话,连小声的议论都十分稀少。稍有些说话声,被那站得笔直的侍卫看一眼,便战战兢兢低了头,再也不敢发声了。
直到一个手脚都拷着铁链,脖子上掐着一副铁枷的老头慢慢悠悠从刑门走出来。
「真是蔺老将军啊……」
「胡说什么老将军,现在是阶下囚了。」
「那也是蔺老将军,他可是两朝元老,打了多少仗,落到今天……」
「哎,你说做啥不好,非要把女儿说成儿子,真是利慾熏心……」
「哪个做官的不希望加官进爵名垂千古啊?」
随着那铁链叮叮当当地响,人群里的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
欢庆和一众将士听了俱是恼愤。
蔺广鬚髮皆白,漫步而来,那神情却怡然自得,仿似他并没有戴着枷锁铁链,甚至神情中还有一丝倨傲——那
是无数次的大战中锤炼而来的。
他在牢中坐了多日,起初总是心神不宁,后来听到狱卒说起蔺大将军挟持太子逃逸叛国,竟是心头一鬆。既是被冠上了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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