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拔出了藏在腰间的短剑,喊道:「老将军不能杀!老将军为国征战数十年,功大于过,不能杀!」
「老将军不能杀!」
「老将军不能杀!」
偌大的法场上,站满了人,却只有人群中的一小撮闹闹腾腾地喊着,与他们身边一众百姓相比,这一行人彷佛是走错了戏台的可怜戏子。他们流着只有他们能尝出苦涩的泪,他们拔出沾了血的兵器,在人群里站成列阵,严严实实地将欢庆挡在了外围。
「胡闹!大胆刁民扰乱法场,给我斩咯!」高台上的肥太监尖声叫起来,一旁的刘熹皱起眉头闭起眼睛,摆出一脸烦躁的模样,却没有说一句话。
王毅充他们并没有多做抵抗,只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是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欢庆,法场侍卫的剑落到了他们身上,他们竟是一声不吭。
这些人神情坚忍,每一剑都生生吃下来,身上一个个血窟窿,汩汩地流着血。他们手里紧紧握着武器,抵在地上,手上青筋暴起,渐渐也被血染红了,看不出青筋,只见到那汩汩的血流像是溪河一般,蔓延布满了他们所有裸露的肌肤。
王毅充吃了几剑,闷声不吭,嘴里喷出一口血,他看向空地中央望着他的老将军,突然一笑。
「末将遵老将军令!」
旁边的将士听了,咬了咬牙,嚥下嘴里的血,也都跟着喊道:「遵老将军令!」
蔺广见此情景,不再跪地,站起身来,在檯子中央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满头白髮,神情矍铄而气势如虹,恍如仙人。
他望着王毅充等人,老泪纵横却笑容未减,豪气道:「老夫!在黄泉路上等你们,下了阴间,还是我蔺家军!」
他说着转身对刘熹坐着的方向又大声道:「十日之内,大燕必亡;大燕不亡,蔺广将率鬼兵取你刘姓江山!」
说完又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那五辆车俱已栓好了铁链。驾车人见到蔺广鬚髮皆白,全身沐血,怒目圆瞪,一时间都有些吓住了。他身形挺拔高大,即便是卸了一身戎装也照样英气不减,即便是一身缠满了铁链戴上了枷锁,也丝毫未损他此时的睥睨豪放。甚至在他说话时候,他们彷佛能见到曾经浴血沙场的那个将军,驰骋扬鞭,以一敌百。
那双清明有神的眼睛里,蓄满了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横扫千军的气势,见者折服。
刘熹却是看
也不看他,将手拢在袖子里,有些畏冷似的,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道:「赶紧的,朕等会还要回去与舒贵妃吃酒呢。」
「是,皇上。」被吓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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