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东西。”
顿了两三分钟,黄遇才再次开口,声线都可怜兮兮的绷到发抖,“你猜那家外资是谁的。”
晏为炽转开钢笔:“谁的?”
黄遇死死咬着牙:“死了的人。我们的兄弟,姜凉昭。”
“啪”
笔帽被晏为炽丢在了办公桌上,他低头签字。
“老板不在了,公司竟然不解散,一切正常运行,哪来的凝聚力?还在老板去世后不久就开始竞标国内的一个小港,图什么?好吧,公司可以遵从老版的遗愿拿下他在世时就瞄上的项目,但是,”黄遇艰难地干咽了一口唾沫,“但是我查到有隻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促进了这笔生意,可以说是一步一步将项目送给了外资。”
“大岐湾靠网红炒作起热度是昭儿的手笔,他看上了小港,你就帮他拿到,你私下里秘密操作,都不对我透露一丁点。”
黄遇紧盯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发小:“炽哥,你跟我说实话,我已经背着‘圣瑞’迈过不少坎了,也在前不久经历了生死一瞬,心态强大了很多,我能撑得住,你告诉我,昭儿,他是不是,”
“还活着?”
四周静得掉针可闻。
晏为炽后坐一些靠着皮椅,搁在桌沿的手拿着钢笔,慢悠悠地转了起来。
钢笔的做工精良,笔身偏下刻着一颗暗金色的星星,与他的耳钉是一个风格。
晏为炽转动钢笔,深黑的眼眸微微垂着。
时间倒退到一年前
那是三更半夜,陈雾遭遇滑坡后出院回到首城的第一晚,晏为炽搂着他睡觉,珍惜自己为了下个月的老石村之行不得不匆忙返程回校前的几个小时。
忘了关的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晏为炽不耐地摸到就要按掉,见是姜凉昭才改了主意。
听筒里是姜凉昭很不正常的亢奋声音:“炽哥,我想到了一计。”
“你他妈喝酒了,还是吸了?”晏为炽下床走到窗边,他怕吵醒陈雾,嗓音压得极低,还是不放心,掉头走出了卧室。
“小酌了点阿遇家的新品,没吸什么。”姜凉昭没有分散注意力,他前一秒回答完,下一秒就返到上一个话题上面,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晏为炽隻给了两字:“不行。”
“我上次说动静一大就会打草惊蛇,你叫我观望暂时别有动作,我就没做什么
了,但是我发现他背后的势力有着老练狡猾的谨慎,让那伙人自己跳出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而且我还发现,我是那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