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您对我会心软一些。”
因为伤势,殷疏的声音虚弱飘忽,“没想到还是这般无情……”
像极了被辜负感情的初入世少年公子。
底下站着的侍卫不明所以,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却都低下了头,自觉得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段嫣挑眉,没管话中的暧昧意味,却是听出了旁的意思。她淡声道:“既是故人,便报上名来,又何必遮掩身份。”
“故人……大概也能称得上是故人罢。”殷疏似笑非笑,此时后背的血已经将衣服染湿,他眼中已经出现失血过多的失焦,却没有一个人敢催促他结束这场谈话。
“遮掩身份倒是谈不上,仅仅是公主忘了我罢了。不过,若您有兴趣,给您一些提示也不是不行。”
殷疏眼中带笑。
“当年的人偶不知您还留在身边否?”
人偶。
段嫣眼神一动,她第一次细细打量起屋顶上那人的五官来。
天生含笑的桃花眼,挺鼻薄唇,不显得多情风流,反而有着纯然无害之感。
与差不多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小伴读有七分相似。
这是殷疏……
六年前远赴赵国,而后只听得几次与他有关的消息,便再也没有了旁的接触。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本该来一场寒暄叙旧,段嫣却疏离地笑了笑,道:“好久不见。”
殷疏指尖滴着血,他恍惚着两指捻了捻,而后轻轻叹气,抱怨着。
“您便是这般对待故人的吗?况且,昨日才将救命的虎符送到您手上,怎的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特意提到虎符是救命的东西,说明已经洞悉了这场局。
段嫣面色不变,心内却是回忆着假作昏迷那几日,含细传回来的郎离,不,殷疏的动作。当时觉得顺利得几乎怪异。现在看来,那时候殷疏恐怕就已经将她的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但他最后还是将虎符送了过来。
段嫣不觉感动,只感到困惑。这种举动,实在不像是殷疏能做出来的事情。就算是六年前,殷疏尚在宫内做伴读的时候,他想借着自己在宫中站稳脚跟,都没有用过这样的招式。
更何况是如今羽翼渐丰,无需再倚靠她的摇光之子?
殷疏说这些话确实是刻意的,未曾从段嫣脸上看到旁的神情,他也没流露出失望表情。余光中,某一处有人在准备着什么,殷疏身子晃了晃,收回视线。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了,但依然坚持着同段嫣说最后一句话。
“下回见,希望公主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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