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却是淡定从容,绵里藏针,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换了一个人?
裴明珠心中一动,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编出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事来,然后顶替了裴若华的身份,为了某些目的潜入临安侯府?
虽然这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到底还是要确认才放心。
裴明珠面上仍旧带着笑,上前两步,拉过裴若华的手,顺势将衣袖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这点小心思裴若华又怎会不懂,她微微一笑,随裴明珠去了。
花型胎记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裴明珠细细看着,又抬手使劲儿地揉了揉那处皮肤,这才满意地拍了裴若华的手,细声细语地道:
“三妹妹年纪还小,定是不明白长辈的苦心。不经冬寒,不知春暖。长辈们冷待你,是对你的磨炼,就是怕你安于享乐,将来面对困境时一蹶不振啊。”
瞧瞧这颠倒黑白的功力,这厚颜无耻的狡辩,裴若华几乎要为裴明珠这番话而鼓掌了。
裴若华勾了勾唇角,将衣袖抚平。
“大姐姐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这良苦用心了?”
裴明珠看似天真的点点头。
“三妹妹明白了就好。”
裴若华冷笑一声,缓缓的攥紧了手。
为她好?
原主为了活着,忍常人所不能忍,若不是她蕙质兰心,谨小慎微,只怕早都已经死了,还能熬到十五岁?
裴若华的眸中不觉带了几分嘲讽。
“大姐姐,你的说法恕我不能苟同。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感情都是相互的,何来冷待就是磨炼一说。
如果长辈们真是这么想的,为何不磨炼磨炼大姐姐你呀?你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难道长辈们就不担心你被名气所迷惑,将来面对困境时一蹶不振啊?”
裴明珠呼吸一窒,裴若华这引经据典的,倒是让能言善辩的她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反驳。
她眸光动了动,眼眶里蓄着两汪泪,贝齿咬着下唇,那模样要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真真是我见犹怜。
好一会儿,裴明珠才缓声道:
“我们不一样。”
她是二房的嫡长女,可不是裴若华这个低贱的通房丫头生的庶女能够高攀上的。
站在裴明珠身侧的丫鬟见状,瞪了裴若华一眼。
“大姑娘,别难过了,三姑娘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是嫡小姐,又这样善良温柔,凡事就多想着自己吧,别把心思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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