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忽然福至心灵地想了个主意,附耳跟小钮祜禄氏低低说了几句。
小钮祜禄氏先是纳闷,旋即便忍俊不禁,“姐姐也太促狭了。”
“他若是个诚实君子,自然不会惹出这番祸事,是他自己的贪心害了他。”郁宛怡然道,现在就看这位风流郎君懂不懂悬崖勒马了。
回去后就对小桂子如此这般诉说一番,小桂子当然义不容辞。
郁宛又叫春泥去知会圊厕行的人,明早夜香别忙着倒掉,留着有大用呢。
新燕摇头,“娘娘既知其不检,直接向皇上皇后告发了便是,何苦费这番周折?”
郁宛悠闲地往嘴里塞了片蜜桔,笑盈盈道:“自然是我亲自出手更为痛快。”
且乾隆这个老醋缸子分明嫉恨人家长得帅,那日明里暗里问她那出戏如何,实在对盛淮山颇有微词。既如此,郁宛何不干脆遂了他的意?也好更叫皇帝看出她忠心。
等这出戏完,郁宛觉得自己又能新写个话本子了,就名“美娇娘巧治奸邪汉”,多应景啊。
南府里,盛淮山正摸着那只孔雀出神,他自信才如宋玉貌比潘安,哪怕寥寥数面也足够女子为他倾倒,可豫嫔娘娘怎么有些无动于衷似的?还是因为当着兰贵人的面,不便对他太过热情?
盛淮山心里打起了鼓,他也不是本地的戏班子,因着闯出名堂才开恩被叫进宫里,许他暂住南府,等过完年仍旧得送走的,眼瞅着时日无多,他焉能不急?
正郁闷时,坊中学艺的小僮进门道:“盛大哥,有位公公找您。”
会是谁,难不成叫他到御前问话的?盛淮山心中惴惴,强自咽了口冷茶,大着胆子到廊下,果然就见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立在那里。
看长相仿佛还真是豫嫔宫中的人——那日到慈宁宫中他别的没留意,豫嫔身边有个聪敏伶俐的太监倒是记得清楚。
盛淮山一时有些踌躇,但转念一想,叫心腹来传话可不正说明此事有几分希望?遂含笑道:“公公有何要紧事?”
来人一双眼睛如同琉璃宫灯将他浑身照遍,叫盛淮山十分不自在,然而随即衣袖里便被塞进一个硬扎扎的东西。
偷眼一看,是张十分简单的字条,邀他明日寅时三刻到圊厕行附近相会。
时间倒是不成问题,做坏事当然得偷偷摸摸的,戏班子里也习惯早起,但是这地方……盛淮山下意识皱了皱眉,觉得未免
太不浪漫了些。
他待要询问,小桂子已知其意,笑道:“阁下莫非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我们娘娘是赏识盛老板的人品,才想着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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