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的时候,村头出现了一队人,打头三个好像戴着军帽,手里还有木仓。
村里的妇女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将家里的孩子叫了回来,唯恐冲撞了他们。在场的妇女几乎每一个都有亲人被抓走过的经历,父亲、兄弟或者儿子,只要家里有壮年男丁的就逃不掉,导致她们对拿木仓的有种天然的畏惧。
不过很快大家都松懈了下来:“是周大全他们回来了,自己人,不是那些白狗子。”
妇女们齐齐松了口气,让孩子们继续去玩耍,然后议论开来了:“那三个解放军怎么来了,难道他们是来抓刘家人的?”
“抓刘家的人不应该去刘家村吗?跑咱们这里来干什么?”另一个反驳。
见她们快吵起来了,三婶忙说:“你们看,那是周小兰吧?”
大家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队伍的斜后方,周小兰披散着头发,身上都是泥,耷拉着脑袋,一身狼狈,像个疯婆子,也没人搭理她。
“咋回事?莫非是周大全嫌弃周小兰坏了名声,不待见她?”
三婶觉得不像:“要嫌弃干嘛还带回来,就让她嫁给那家人呗。这样说起来还好听点。”
反正四周又不是没有卖女儿的,卖了就卖了,他是老子,他最大,谁也管不了他。嫁出去就把这丑事给盖住了,其他也就不会说些什么了。
“也是。”五娘也觉得是这个理,她又盯着队伍看了几秒,发现了新的疑点,“秀芳咋没跟他们一起啊?掉了老大一截不说,还一直在掉眼泪吧。”
大家一看,还真是,覃秀芳拖着步子落在最后,边走边抽抽嗒嗒的,间或抬起手背擦眼泪,看样子哭了一路。
更让人意外的是,进村后,周二伯他们竟跟周大全分开了,各自回了家,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周大全打一声。
“他们这是闹崩了?”五娘侧头问三婶,“你消息最灵通,这到底咋回事啊?”
三婶看了她一眼:“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跟着他们去。倒是你男人回来了,你问问他啊。”
五娘一想有道理,转身就要走,但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传来了惊呼:“那个板车上推的是谁?周家成吗?”
三婶眯起眼睛:“好像是。”
五娘觉得自家找到了答案:“难怪覃秀芳要哭哭啼啼的呢,那三个解放军同志也来了,原来是周家成受了伤。那些同志肯定是来看他的。”
这个解释乍听很有道理。换谁家男人出去几年生死不明,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躺在板车上推回来的,谁不哭?
但仔细一想又不然,周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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