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都把簪子还给他了,摆明了是要断绝来往的意思,只有他一个人带着渺茫的期望,心甘情愿地为她在这里等下去。
他轻叹一口气,等就等吧,就算是等不到,那就把她当做是匆匆过客罢了,总会随着年月消逝遗忘。
这一点他很清楚,毕竟,他所有的亲人都是如此,兴许他此生注定要一个人走完的。
萧凌安在第二日就离开了,只在行马村留了几人注意着消息和动向,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马车和船只一路朝着京城赶去,除夕之前一定能到达。
年节下的事情总是格外的多,萧凌安带着伤病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回宫之后就连日忙碌,夜里安歇的时候就静静将自己锁在凤仪宫内,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也不允许动一下皇后娘娘曾经的东西。
阿淮见萧凌安没有把阿娘带回来,圆乎乎的小脸蛋瞬间垮了下来,一连好几天看到他没一丝笑意,甚至行了礼就转头跑开了,一个人靠在门背后抹眼泪,向玉竹姐姐抱怨父皇实在是没用,连个人都带不回来,那位置不坐也罢。
玉竹无奈地看着委屈难过发脾气的小包子,抚摸着他的发顶轻声安慰,也不好替萧凌安开脱,只是告诉阿淮现在阿娘过得很好,而且不会不要他的,只是不能相见罢了,心里一定惦记着。
她说的是实话,之前沈如霜就和她商量好,大小节日还有阿淮的生辰,她都会想办法送信到京城,先是到了姚念雪的手中,再托关系送进皇宫,由她一字一句地念给阿淮听,再把阿淮想说的话写下来交给姚念雪。
阿淮冰雪聪明,又是用阿娘心意相通,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联络方式,于是还没等玉竹交代就心知肚明要保密,没有向萧凌安透露一丝一毫,自个儿在心底偷着乐,每次想阿娘的时候就把那些信拿出来看好几遍,尽管他还不认识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除夕和元宵,他已经攒了两三封阿娘的来信,用木匣子装好了收在床底下,寝殿只允许玉竹一个人进来打扫,一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心中关于阿娘的空缺慢慢被补全,每天都有了新的盼头和乐趣。
相比之下,萧凌安就落寂消沉得多,平日里上朝处理政事还好,一旦有了片刻的空闲,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起沈如霜,每天夜里在养心殿都不能入眠,只有深夜进入凤仪宫的寝殿,看着每一处都有他和霜儿的过往时,心中才勉强有了安慰,难得有一时半刻的安眠。
还记得
元宵的时候,宫内宫外一片热闹,阖家团圆在一起猜灯谜和赏花灯,萧凌安看见宫中匠人做好的精美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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