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法子让这件事平息了。
萧凌安此时高烧不退,浑身滚烫,心神更是凌乱得没有力气思考,用最后一丝力气摔碎了药碗,厉声斥责了这两个人,还威胁说要一个杖毙一个流放。
谁知二人都没有退缩,周恒之只告诉他一点,他是大梁的陛下,若是再这样闹下去,天下都会因为他而动荡,万一皇后娘娘并不在完全安全的地方,他这么做只会间接害了所爱之人。
萧凌安气得险些一口心头血从喉间吐出来,费劲地把这股怒火压下去,冷静下来后不得不承认周恒之言之有理,就算他再想找到霜儿,也不能做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事情,后来又撑了三日还是没有消息,这才开始好好吃药调理。
只不过,自从完全和霜儿断了关系,朝中的暗流又全部平息之后,萧凌安有了许多空闲的时候,心中愈发空虚消沉,一年过去后清瘦了不少,情至深处时只能借酒浇愁,甚至连看见阿淮都会想起沈如霜的面容,有时候连他也不敢见,生怕挑起心底的愁绪。
阿淮倒是巴不得这个坏蛋父皇别来烦他,虽然每次面上都是乖巧地配合他考察功课,但心里认定是父皇对不起阿娘,如今阿娘走了多半是父皇的缘故,倔强地从未主动找过萧凌安,孤单的时候就一个人玩耍。
可他毕竟是个孩子,看到重华宫的世子表兄有萧凌月疼爱,心里难免羡慕又失落,加之贤太妃只是顺带着照顾他罢了,恒儿才是她的亲生心头宝,时常有些疏忽的地方,阿淮就更加寂寞了。
他知道玉竹姐姐是真正关心她的人,也是阿娘的心腹,心想着若是阿娘知道他一个人在宫中因为想她而难过,她远在天涯也不会好受,所以每次都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在玉竹面前永远是笑嘻嘻的天真无邪模样,只能一个人在深夜用被子蒙着脑袋轻声抽泣。
玉竹细心照顾着阿淮的起居生活,衣食住行,连功课也免不了操心,有一日发现阿淮的寝殿有轻微的哭声,早上伺候他更衣洗漱的时候摸到枕头上一片湿润,后来偶然间看到阿淮一个人对着御花园的石头说他想阿娘了,这才彻底没绷住,用手帕捂着嘴偷偷落泪。
她实在看不过去,阿淮太过懂事乖巧,连哭诉和难过都只会一个人忍受,她又不好直接揭露这孩子小心翼翼做下的这一切,保护着他的自尊心,只能写信把这些都告诉了沈如霜。
这时候阿淮也学会了写字,坚持要亲自给沈如霜写信,用歪歪扭扭如同小蝌蚪一般的字体告诉阿娘
自己一切都好,让她好好在外面待着,他过得锦衣玉食,不会经常想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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