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叡摸摸她的小脑袋,慈祥和蔼地说:“问你娘去。爹做不得这个主。”
她小嘴又撅油瓶,爹是皇上尚且不敢和娘亲对着干,她一个公主,她肯定也不敢啊。只得苦哈哈地继续回去写她的大字儿了。
秦月闻言,冷下脸,待宁宁走开了,才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和他说:“又是我作坏人喽?”
萧叡伏低做小地道:“哪里是这意思,不过是说我们之间是你做主罢了。若是我拿主意,你不又得说我溺爱女儿了吗?”
秦月道:“你养女儿便养女儿,说得好似为我养的一般,你不是说你疼爱女儿吗?”
倘若宁宁不是袖袖的孩子,哪会被他宠到这个地步。萧叡想,转移话题说:“我还以为我在秋狝时拒绝提亲一事,能得你几句嘉奖呢。”他颇委屈,惆怅极了。
秦月见他装模作样觉得好笑,当时却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说:“这是你作为父亲该做的,有什么好夸的?你要是敢把我们女儿随便嫁了人,我才要打你。”
萧叡心尖一热,耳朵一红。
袖袖方才说“我们女儿”,虽说她应当只是随口一说,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只觉得自己这回绝回得好。袖袖嘴上没怎么夸他,心里一定是赞同他的。
“你是我的大宝贝,宁宁是我的小宝贝,怎么可能呢?”萧叡肉麻兮兮地说,秦月听了直觉得臊得慌,这家伙上了年纪以后愈发得不要脸,尤其是她上回没离宫,折返回来,萧叡便如嗅到蜜的蚂蚁似的,无孔不入地献殷勤。
这时,萧叡脸色慢慢沉下来,他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却说:“袖袖,你知不知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王子为什么竟然也敢求娶公主?”
秦月怔了一怔,微微皱眉,见他如此神色肃穆,却想,难道是与家国大事有关不成?北狄那边有什么变故?她还真不大清楚。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想来是为宁宁,还难得地拎起茶壶,给萧叡倒了一杯茶:“出了什么事?”
萧叡一本正经道:“那歹人看我们宁宁孤苦伶仃,没有娘亲护着,才会狂言妄语。”
秦月忍了忍,才忍住欺君犯上的冲动,没有把茶直接泼到他的脸上去。
秦月白了她一眼,萧叡嬉皮笑脸起来:“我开个玩笑,你要生气,你打我好不好?”
秦月如今真是拿这人没办法,真该让世人看看他们眼中温文儒雅的皇上私底下就是个赖皮狗,说:“我打你做什么?老是要我打你,我又没虐待人的爱好。我这么担心,你还和我开玩笑?北狄那边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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