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此刻心中定然有着滔天的怒意,未曾发泄出来。
就如暴风云前的宁静,于是压抑,爆发时越是让人害怕。
孙和志端上一杯碧螺春,放在案上,劝道:“陛下,您喝口茶,消消气,什么都比不上您的身子重要。”
话音刚落,便见赵深一咬牙,猛地抓起茶杯往外掷了出去:“这个逆子!”。
孙和志和案下的马琦赶忙跪下。
“朕早知他不甚上进,但一直着名师好好教导着,想着能好些,可没想到——”
他指着孙和志道:“传旨,太傅曹文彦教导皇子不利,着革去官职,打二十大板,发还原籍!朕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孙和志道:“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赵深说罢,喘了喘气,手捏紧椅子,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他在哪儿?叫他来见朕!”
马琦知他说的是六皇子,便磕了一个头,恭敬道:“六皇子现在正在殿外跪着,等着陛下示下,臣这就请他进来。”
“慢着——”
马琦停下脚步,等着他的吩咐。
“兰贵人也在外头?”赵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