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情分。
“朕倒正巧擅丹青。”
赵崇两步绕过书案行至云莺面前,手掌撑在书案上,徐徐说道。
云莺眼帘轻抬,对上赵崇一双眸子。
她从皇帝面上的矜傲与眼神的暗示里看出只要她开口求他指点他便会倾囊相授的那层意思。又显而易见,一旦接受指点,届时怕要面对皇帝提出奇怪要求。
云莺:“……”
也罢。
求人不如求己,她慢慢琢磨便是。
云莺默默避开皇帝的目光,埋头安静研究自己的画作。
一片诚心却被强行无视的赵崇:“……”
他不要脸面的吗?
赚头
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 赵崇却不肯就此罢手。
她须得有人指点,他雅擅丹青,这难道不该是一拍即合的事么?
一番暗示被无视的皇帝无声清一清嗓子,觑着云莺, 索性把话直接挑明。
“朕擅丹青, 可以指点爱妃。”
云莺:“……”
如此贴心,怎得不干脆帮她将画作完成?
之前有阵子被皇帝抓到眼皮子底下习画, 少见皇帝指点她画作, 云莺便以为皇帝对此无甚兴趣。岂料一朝掉以轻心落入皇帝彀中,莫名觉得此番避无可避。
皇帝的情不好承。
云莺犹想挣扎, 便虚情假意弯着唇道:“些许小事怎好劳烦陛下?”
她一面说一面欲站起身来, 又皱眉吃痛般跌坐回去, 随即面上对皇帝流露出几分歉疚之意:“臣妾脚上伤口未愈,果然不宜久坐, 这两日是臣妾自己胡来了,实在不该这般执意为阿黄作画。”
这个理由确实太弄虚作假了些。
但前几日皇帝要抓她习画,她借口脚上有伤不宜久坐,皇帝没有多计较, 很容易便放过她。云莺不死心盼皇帝今日依旧如此,莫要为些小事执意同她缠夹不清。
可惜赵崇看穿她想要逃避的心思,也不准备如之前那样逗逗她便罢。
因而当云莺话音落下,他又几步绕过书案回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却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云莺微讶之间仰面望向赵崇:“陛下?”
她正疑惑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便被抱到小榻上去,旋即鞋袜被剥个干净。
反应过来, 云莺有些傻眼。
皇帝却看似慢条斯理, 实则动作迅速将缠在她双足上的白布也解开。
“过得这许多日, 应当有所好转才是。”
“如若爱妃仍会觉得疼痛难忍,倒得喊个女医过来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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