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立在玉阶下同赵崇福身行礼请安,慢慢道,“听闻陛下身体抱恙,臣妾前来探望,陛下身体可还安好?”
一直埋头盯着奏折的赵崇终于抬起头来。
他以手握拳,偏头掩唇轻咳两声,方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朕无碍,爱妃不必担心。”
云莺不由得眉心紧蹙。
这幅模样任凭谁见了也不可能相信是无碍的。
想一想,云莺问:“臣妾听陛下说话时语声沙哑,不知是何缘故?”
赵崇清一清嗓子,不以为意、似什么都未发生:“没有,朕的声音不沙哑,爱妃听错了。”
云莺:“……”
她愈发懂得为何太后娘娘令她一个人前来勤政殿侍疾。
皇帝不承认自己生病,云莺却不能撒手不管。
看一看龙案上堆叠的奏折,想着赵崇大约不将它们批阅完不愿意休息,强行劝说全无用处,她便也不再多劝。
“前些时日,陛下才提醒臣妾倒春寒,要多穿些免得受凉生病,今日外头下着小雨,陛下也该添件衣裳才是。”云莺沉吟中对赵崇道,又偏头对夏江说,“劳烦夏江公公为陛下取一件大氅来,再让人送一壶新煮的姜枣茶进来。”
“是。”
夏江应下云莺的话,便去侧间为赵崇取来一件玄色绣龙纹大氅。
待从夏江手中接过那件大氅,云莺才沿着玉阶而上,走到赵崇的身侧,将衣服披在他身上。
赵崇得此关心,顿觉通体舒畅。
偏他口中仍执着道:“朕不冷,无须添衣。”
云莺不知皇帝在犟些什么。
但想着能批阅奏折,想必病得不算厉害,而寻常风寒穿得暖和些、多喝热茶捂捂汗也是有用的。
云莺垂眸,帮赵崇整理着大氅,口中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不可不顾惜身体,何况太后娘娘也牵挂陛下。”说话间手指翻动,已经帮他系好大氅的系带。
赵崇一双眸子落在云莺的侧脸。
看着她嘴角微抿,垂眸替他认真穿衣的模样,只觉得心尖微颤,心跳也仿佛悄然之中漏了一拍。
当云莺抬眸重新站直身子,赵崇飞快别开眼。
他轻咳一声以作掩饰:“朕常年习武,从不畏寒,爱妃实在不必如此。”
“嗯,陛下身体好
,是臣妾多虑。”云莺被赵崇这幅倔强执拗不肯承认自己生病的样子闹得无言,也无法否认赵崇的话,唯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好在不一时新煮的姜枣茶也送进来殿内。
云莺执壶为赵崇倒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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