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啊?宁漾眼底浮现了茫然,你很好呀,我的小师弟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师弟。
您可真是谎话张口就来。徐源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和你学的。宁漾斜了他一眼。
当年,她害怕被母亲责备,每次跳舞前总会拉着徐源,让他做出评价,但每次徐源嘴边总是挂着一句话,我的师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姐,舞也是跳的最好!
我又没说谎。当时谁看了师姐的舞姿不夸一句,可能只有宁老师不满意吧。话说出口,徐源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浮现窘迫。
他口中的宁老师,是宁漾的母亲,宁青鸾。
没事,我都习惯了。宁漾露出一丝苦笑。
她习惯了母亲不满的目光,和那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更多时候,宁漾想,可能宁青鸾不是不满意舞,只是单纯不满意她这个人。
她就像是宁青鸾众多作品中最不满意最没有价值的一个。
想到这,宁漾抬手,又抿了口酒,酒入口,竟有些苦。
好了好了,师姐,不想不开心的事情了。说说正事吧,我这次可是来应聘的。说到这,徐源的眉梢扬了扬,眼神中透着洋洋之意。
看着眼前少年的面部表情,宁漾将心中不开心的事情压了下去,你偷跑来藤南,师父可知道?
当然知道了,我要是不告诉她,她明天就能跑到藤南把我抓回去。徐源道,况且还是师父老人家授意让他来找宁漾的,不然他可不敢偷偷一人来。
你确定你有时间?宁漾眉梢轻扬,定睛瞧着徐源。
当然。只要师姐一句话,为师姐做牛做马。
行,我没问题,你我信得过。宁漾这会儿精神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尾调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藤南四五月份的雨,又细又绵。
徐源低头看了眼手表,然后对宁漾说,对了,师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给我发微信。宁漾叮嘱。
好。徐源大步向外面走去,留下个背影,还不忘冲宁漾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