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她的身后有个穿着长风衣的男性擎着盛满红酒的玻璃酒壶,一杯斟满之后当即微微后退立回原处。尽管他的衣饰已经有努力过显得不那么特立出众,但他戴着白手套稳托着酒壶的手、端正到丝毫不亚于舞池边的汉斯爵士的站姿连带着在灯火下微微闪着黄铜光泽的怀表链都让杰斯奇在刹那间意识到,那并非是什么普通的随从。
那样的辉煌,幼时的他也曾短暂的享有过。
那是最高等的近身侍仆——他们从幼时开始接受谈吐和仪表的训练,只为来日跟从身份尊贵的侍主。
从他们做出抉择的那一刻,便为此而生。
斯拉格家族决定回到乡间祖宅的时候,尚还不是现下这般彻底的没落,父亲的身后也常常跟随着一个这样的侍从,沉静,从容,悄无声息地为侍主打点好大部分事务,却不会在无关之人面前多留下什么影踪。
但是那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父亲最终无法再支撑雇佣近身侍仆的高昂费用,在艰难地讨到最后一笔薪水之后,那位侍仆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这大约是那些没落的贵族们在衰亡初现时未能一同没落的可笑虚荣。
大约是他盯得太久了,那位侍从的侍主,也就是坐在他邻桌的少女向着他回望过来,旋即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
那声笑本应迅速淹没在杯盏交叠与舞池边角的乐曲声中,却不知为何直接将杰斯奇飘忽的思绪骤然拉住——他方才想起来仔细打量他的侍主。
只是女孩的脸显而易见地陌生着。
斯拉格家虽自矜身份不屑与平民们做什么往来,但他到底在镇上生活了如此之久,全镇的居民,他多多少少都能看个脸熟。可面前这女孩的面容,与任何一点可能的记忆,都无重叠之处。
想想也是,杰斯奇在心底自嘲地轻笑了一声,位于山间的巴捷尔,也没理由随便揪一个人出来就能成了暴发户。
和舞池里找汉斯夫人盘过头发的女孩不同,少女的黑发如闪光的缎面径自垂落一般在肩脊上铺展着,女孩子喜欢绑或缀在发上的缎带或发卡,在她的发上半分痕迹也无。这一点和城市里的贵妇们也极不相同,她们往往为了强调自家的财力,将发型做的极尽浮夸,以致为了承载她们,不得不将马车的顶棚拆下。想到这里,杰斯奇的心头便微微一动,这个少女似乎也并无他初想的那么风光而富有。
然后她确实是穿着礼服,但并非是用于舞会的最正式的那一种,更加简单,也无那样庞大的裙撑更方便活动。杰斯奇不由向着舞池里的女孩们望了一眼——那些五颜六色的、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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