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最后还是选了一件月白色的迷笛长裙。
时光易烂,回忆不可信,是不是当初那件她不记得了。
但样子不错,穿着赴死也算很好。
收腰的款式,布料上有层层迭迭的精致暗纹,胸前有飘带绉纱拼接。
法式的公主裙,最配那双闪闪发光惹人喜爱的碎钻凉鞋。
倒是衬裙竟然还能严丝合缝地穿戴在腰际撑起裙摆,被命运蹉跎了这么久,可这附在她身上的美丽还是不肯轻易死去。
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辛宝珠梳理了一下发丝,又仔细上好了轻薄俏丽的妆容。
贵价的粉霜遮掉她的憔悴,水状的液体腮红让她粉面桃腮,搁下了描眉眼的细刷,她将一头半长的头发吹干。
左右照了照,用手将一侧头发挽在耳后打量自己。
被什么火彩闪到,倒是碍眼似的,先将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用些力气拔了下来,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手边的隔断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句话大概谁都会讲,但是辛宝珠确实是不想到现在还带着属于他的东西。
留着和那个人的念想,和另一个人共赴黄泉路的。
其实婚都离了,戒指早该摘了,可她猪油蒙了心,总觉得冥冥中也许有什么感天动地奇迹会发生,让他们能破镜重圆,最好重新回到没有间隙的那天。
这么些年,夹杂在两个男人之中,夹杂在家族和丈夫之中。
她总该选一个的,优柔寡断的性子真的害了她。
一颗心太软太易沉沦,顾念和靳政的情分,真的不该留恋。
靳政明明是这世界上最冷血的动物,一口咬断了辛家的命脉,演了这么久深情爱妻的戏码,现在竟然还要逼着她一点点凄惨至此。
豪门名媛怎么可能再去过捉襟见肘的生活?要她去放下身段为钱碌碌见人赔笑,根本等同于没有任何活路可言。
下辈子不要再碰到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来走她的独木桥,再不认识就好了。
没有期盼,也就不会一次次失望。
再多后悔无处言说,摇醒还像个大男孩一样在床上沉睡的程艾伦,她面上还残留一点颤抖的温柔,无比亲昵地用馥白脸颊贴着他的额头喃喃道:“Alan,没人会帮我们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下辈子你一定要先找到我。”
不正当的爱情总要以绝望做出口。
这圈子是个属于男人的世界,女人外遇的下场总归不太好看。
安眠药吞下去没什么痛苦,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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