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还请王妃前去送药。”
苏皖冷冷地看着崔妈妈,她自是晓得殿下最讨厌旁人去他的书房。
上辈子,刚嫁入王府时,给他送夜宵,刚踏入书房时,便被他训斥了一顿。
所以,有时候她觉得虽然自己根本就是个外人,一个与这府上格格不入的外人。
“太子自从战场回来,身子便弱了,听闻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就连肩上的伤溃烂了也不敢停歇。”
崔妈妈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苏皖。
苏皖接过汤药,笑了:“我知道你厌极了我,看不起我庶女的身份,也没必要故意说这些刺我。想必若是我阿姐嫁来,你必定爱她、敬她,不过因为她是镇北侯的嫡女,与殿下般配。”
崔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庶女竟如此厉害,一针见血地看穿了她,将她的卑鄙与势利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记着,我帮你送药,是因为大周需要殿下,殿下不能倒下!”
崔妈妈愤愤地看着苏皖离去。
她回到自己的院里,连忙向身旁的丫鬟问道:“那些画都拿出来,挂上了吗?”
丫鬟脸色惨白,却依旧点了点头。
“哼,鸠占鹊巢的庶女,今晚就让你明白,殿下心里的人真正是谁!”崔妈妈脸色忟怒,不过想到即将回府的太子,心里又乐开了花,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殿下好好教训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
苏皖端着汤药,站在书房前。
灯火通明的书房,让她心间一时辗转万千。
上辈子自己最爱给殿下做宵夜,即便他冷冷地放在一边,自己也是极开心的。
因为,见到了他。
虽然,自己知道,他一点儿也不想见自己。
他总是冷冷地说:“放在那儿。”
头也不抬,似是连看自己一眼,都让他憎恶。
苏皖不愿多想,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手中的汤药,没端稳,“咣啷”一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夏日的晚风吹起苏皖的发丝,她却从脚心凉到了背脊。
四周挂满了阿姐的画,有巧笑盼兮,有喜极而泣,有乐不思蜀。
那是怎样华美的绝色?
苏皖后退了几步,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外来的闯入者,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破坏了阿姐与太子的姻缘。
她羞愧难当,连忙转身,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太子。
她逃似的推开他,奔回自己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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