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想起一些关于我同“那孩子”的记忆了。
虽然这时间并不恰当,虽然至今我仍想不通,那孩子究竟是莫尔,还是叶瑰穆,亦或者他俩都是……反正,一切的一切都是不清楚的。
我想起第一天看见他时他可爱的面容,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可那笑意却是未抵达眼底的。
卡列区的值班人员将他看得很紧,不准他出门,他嫌弃这地方无聊,他们便想办法帮他在卡列区找到了一个质素尚可的陪玩。
对,没错,那个陪玩就是我。
其实我看得出,当时负责看管那孩子的工作人员对我是并不满意的,毕竟还有好几位从玛利亚区空运过来的陪玩任凭那孩子选择,alpha亦或者omega,若是社会地位接近,便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的。
但那孩子十分叛逆,他看出前来应聘的人中,我最不讨那些看管人员的喜欢,便抬手指了我。
脸上笑眯眯的,看似没有任何性格,但却是一个非得寻人不开心的角色。
这样的人,照理说我不应当在他身上看见陈楠的影子的。
但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失去亲人后急需得到疗愈,又或许是在他的眼睛里我望见了另一种“非我不可”的意味,令我感到自己是特殊的。
这对于一个本以为这世间不会再有人在乎自己的人,是多么强的诱惑力啊。
于是我忘记了伤心,忘记了一切本该永生永世镌刻在我身上的苦痛,带着一颗血淋淋的心,我缓步走向那个少年,又变回了那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和蔼可亲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