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传到他的掌心,烧得他浑身出汗。
他绞了三遍汗巾,却一点用都没有,脸反而更红了。他心里急,再也顾不得,伸手搭上他的衣扣,一颗一颗解起来。
他的手指发颤,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紧张,抑或是抱赧。冯京墨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出来,从内而外地泛着红,看的慕白术面红耳赤。指尖无意中触到皮肤,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心里反而却甜起来,觉得仿佛是他在受与冯京墨一样的苦,咽下的唾液也像是带着甜,含着水果糖一般。
睡衣被除去,慕白术又绞了汗巾,在他身上擦起来。冯京墨很瘦,肌肉却是硬的,让慕白术忍不住想象他在战场上拿枪的样子。
汗巾擦过胸口,手里生出一种特殊的触感,冯京墨哼了一声,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声音轻得很,猫儿叫似的,弯弯绕绕地勾着慕白术的神经。慕白术倏的明白了碰到了什么,耳朵蹭的一下烧得通红。
眼睛是不敢瞧了,往下垂着。可是,往下是冯京墨的腰。冯京墨的腰细,两侧凹陷进去,是男人中不常见的腰线,漂亮得不像话。睡裤将将落在脐下三寸,肚脐眼露在外面,小小巧巧的,可爱得紧。
慕白术绝望地闭上眼,没救了,竟然觉得一个男人的肚脐可爱,只怕是药石无医了。汗巾停在睡裤的边缘,却再也不敢往下,转而又去擦手臂,随后是背脊。
桶里的井水再度荡起波纹,用自己的凉,洗走汗巾上的热,却带不走拿着汗巾的手的燥。水声经久不绝,隔一会儿便会响起一次。直到两桶水都变温热了,兴许也因为药效慢慢上来了,冯京墨的热终于退下去一些。
可他还是睡得不安稳,眉心皱着,紧握拳头,嘴里不时轻声呓语。慕白术还是打开了药箱,取出爹爹的银针包,平铺在床沿上。他小心地捏起一根,盯着冯京墨瞧了许久,终于沉下心,扎了下去。
总算睡安稳了,慕白术长舒了一口气。收拾了针,他去门口叫喜顺,让他们把水桶送回去,又跟他们说冯京墨没事了,让他们去休息。
喜顺和何副官答应着去了,他回到床边,笑了出来。冯京墨又趴回去了,头往外侧着,一只手从被子里掉出来,垂在床沿。
他捏住那只手,还有些热,他握着手放回床上,没松开。慕白术侧坐在脚踏上,人趴在床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冯京墨的鼻子,“原来你喜欢趴着睡。”
他的额头就抵在冯京墨的额头上,现在,他一点都不怕。他在冯京墨的眉心轻轻揉着,不一会儿,他的眉眼便舒展开来。他收回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冯京墨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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