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比朝堂上还要热闹。
苏鹤行无声的听了一会儿,最后才挥了挥手让臣属退了出去。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按着膝盖,神情略显冷淡。此时,苏鹤行听见身后有轻弱的脚步声传来。与此同时,一双柔柔的小手来到他紧绷的膝盖边,接替过他自己的动作,轻轻按摩着那处酸楚。
是岁岁。她依旧穿着一身铁鹰银甲,此刻正跪倒在他的膝盖边,白皙晃人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替他按摩放松着。
苏鹤行知道她一直在大帐后,等到众人离开后才走了出来。“你听到了。”他既然决定带着她近身服侍,有些消息就不可能完全避免的被她知道。而他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岁岁轻点了点头。“是七日疟。”
苏鹤行垂下长睫,定定睇着这个轻轻替自己按摩的小天奴,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他有些好奇天奴到底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这个病症的名字是七日疟。”岁岁手上的动作微停顿了一下。“刚才那位城君说谎了。”
他微眯起眸子,脸上露出冷凝。“他说的什么谎。”
“他说已有近千余人因此病死去。他说谎了。”岁岁一格一格慢动作般的抬起了头,水眸中的光芒幽且盛。“这是不可能的!七日疟一旦开始死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染上就必然会死。城中人口近万又饮着同样的水,住的如此密集,一定早就蔓延开来了。一家一户才死一个?不!”她倔强的摇了摇头。“您听过草原上曾在数年前有过一个大族吗?百花族。”
苏鹤行微一思索,想起了关于此族的一个传说。“当然。此族在草原上曾极有名望,可汗手下的部众有两万之多,但在数年前这一个部落突然消失了。”短短数月,一个几万人的部落自草原神奇的消失了,就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他们究竟去了哪里竟无人知晓。
岁岁轻摇了摇头,垂在额前‘天奴印’的那一络发丝轻漾着,勾勒出一幅极为单薄的脆弱感。“它不是消失了。而且您说的也不对,不是两万。百花族可汗手下足有叁万六千八百众。那一年也是七日疟,它染遍了百花族的每一个角落。一开始只是老人和孩子,后来是女人和男人。它是会传染的,您知道吗?”那个症状,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症状——之前在晴雪城中她已经一眼认出。她一直在寻机会告诉苏鹤行,现在终于被她找到了。
“传染?”苏鹤行一字一顿。深浓的眉眼间渐渐蓄起一抹阴沉,像从黑暗沉潭中缓缓逸出的一抹寒烟。
“是的,传染。七日疟,从名字您就能知道它的威力。”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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