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着,闻着一种淡淡的洗衣精和木製橱柜混合的味道,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接着而来的是清醒之后的惊吓:她居然在周顏家睡了一晚!
严格来说,她们从海边回来的时候,早已过了半夜,所以顶多是睡了半晚。她坐起身来,感觉全身都酸痛着,这是……真的感冒了吗?
周顏呢?怎么好像安静得空无一人?
今天是星期五,早上除了大班的琴法课,刚好还有周顏的素描课,亦媛主修钢琴,通常不需要跟大家一起上琴法课,这个时间大多是自己去琴房练琴。
所以周顏是去上课了。为什么没有叫她呢?是不是也发现她病了。她摸摸额头,一定是发烧了吧。
亦媛模模糊糊回忆起昨晚洗过澡躺在床上昏睡的时候,彷彿是有人帮她吹乾了头发,伴着吹风机呼呼的声音,还有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似乎也摸了她的额头和脸颊。虽然当下她睡意昏沉得不想动,但那种感觉却在记忆中很清晰的浮现。
手机里还有死党李若彤和赵毕舒的讯息。
李若彤传了一个问号,赵毕舒的是:「你又睡过头了?还不来上课?」
李若彤是她除了赵毕舒之外,唯一的闺密了。她先回覆李若彤,说自己生病了要请假。
再回讯息给赵毕舒,说她还在周顏家,让赵毕舒下课来接她。她生病了,别告诉她外婆。
交待了这些之后她才开始观察身边的情况。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一个保温水瓶、玻璃杯,和一张便条纸:
「你发烧了,保温瓶里的水是可以喝的,多喝水。
我去上课,今天素描课,你不用来。
周顏」
周顏的字体相当漂亮,是属于有「行气」的那种,笔法刚劲中,又有点瀟洒,当初在圣华园,看过她在许佳珊的素描画像上写的
「即使画眼成星没有你的世界也只是黯淡」
亦媛觉得不知为何,那样的字会让人看了心跳加快。她看着便条纸端详了半天。下了一个结论:
也是啦!如果连字都写不好,怎么当美术老师呢?
亦媛从保温水瓶里倒了一大杯水,嚐了一口,温温热热的也不烫嘴,便咕嚕咕嚕的喝下去,觉得还是有点渴,又再喝了一杯。然后去浴室梳洗了一下。看见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就要下雨了。又想着:应该叫赵毕舒别来接她了,不然还得淋
雨。
周顏的卧房其实是跟书房结合的,虽然没有隔间,但大概有半间屋子的空间是用做书房,摆了好几个书柜,和书柜上满满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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