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你已尽了最大的力去护全宗家独苗,而那也不是身为出离之妇的你必须扛起的责任,说是仁至义尽也不为过。尽人事听天命,这样也就够了。」
「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她的隐忧却仍是无法避免地变成了现实。
顾氏酒庄出品的酒酿因为品质上佳,透过官员人脉的口耳相传,名声日益震响,纵然她再怎么想方设法低调经营,依旧抵挡不了政坛势力的介入,就在顾璽即将满十岁的这一年,被当地县令指定为上贡朝庭的品项之一。
由于上贡的酒品颇受皇家青睞,当地县令因此得到不少赏赐,欢欣大悦之际,也派人宴请县中各大商家至其府中餐叙,包括她那名没有血缘关係的养子。
原本顾璽在娘亲严肃谨慎的三申五令之下,整场宴席都静默如哑巴,安分无声地坐在大姊身边,尽量不招惹他人侧目。
但坏就坏在,这位县令大人酒酣耳热之际,硬要附庸风雅,与在场不乏文人雅士的诸位客人比试文胆,他以其中庸普通的文笔现场写了一首诗,意图明明白白地昭告着——他看上年近不惑依旧姿容绰约的顾氏酒庄女主人,若是多年寡居的她也有意飞上枝头做凤凰,他为官大度,不介意接收她的一双拖油瓶,县令府上今年就会多一名侧室夫人。
顾盼打滚商场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区区一个色瞇瞇的老男人在言词上吃她豆腐,她还不看在眼里,她酒照卖钱照赚。毕竟她是个以和为贵的女商人,只要能够继续做生意,一家老小的日子能够平和安稳地过下去,她有的是四两拨千斤的法子。
然而,顾璽却沉不住气,竟在当下迅速回写了一首嘲讽贬抑县令大人的诗作,要他好好做他的百姓父母官,不要对每年上缴赋税有功的民女伸出咸猪手,以免貽笑大方。
而他这露了这么一手,就大大糟了个糕!
在座眾人纷纷诧然,除了忧惧身为此次东道主的县令大人会有何反应,更是对小小年纪的他竟有如此才华感到惊讶。
而顾盼当场苍白了脸,心知大事不好,连忙祭出社交辞令,为尷尬不已的宴席气氛缓颊:「请大人别见怪,小犬未曾见过世面,多年来一直待在家中读书,不諳应对进退之礼。如有冒犯,当真是我这为娘的疏于管教,以至于让您见笑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毛头小子计较,我回家后定当好好教训他!」
县令大人的目光定定地打量着顾璽,表面上不动
声色地说:「顾娘子何出此言?我耳闻令郎是因为你担心老后无子奉养,才从家贫远亲那儿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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