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你。”
“你有信心说服我吗?”周摇也问完,服务员端着煲仔饭过来,裴絮低头吃着饭不在理她。
终究是周摇也在这样的忽视下崩溃了:“我讨厌你。”
裴絮听罢也只是动作稍停,随后神色恢复:“随你,我养了你十七年了,已经受够了。我一年在你身上烧掉几十万,送你去兴趣班送你去最好的辅导班,给你买动辄几千的衣服,我对你问心无愧。”
周摇也:“是我要求的吗?是你将兴趣爱好强行塞进我的生活里,打着为我好的旗子。”
裴絮撂下筷子:“所以现在我也累了,你以后在滨城上学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你了。”
只有短暂的两秒沉默。
周摇也遵从自己本能的愤怒。
餐厅的托盘被周摇也摔在了地上,碗筷飞出去老远,看电视的老板打量着吵架的母女,黑着张脸,将瓜子壳啐在地上:“干嘛呢?”
裴絮起身将饭钱付了:“东西她摔得,找她赔。”
说话间没有丝毫母亲的样子,她丢下周摇也一个人走了,老板走到周摇也跟前要钱。她从包里拿了两张红票子,至始至终连句对不起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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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摇也印象里没有有关于外婆的记忆,从小到大,裴絮很少带她回滨城,回来也是当天来当天走。
裴絮离开滨城的那天是个阴天,周摇也站在屋内,透过厨房有些脏的玻璃看着屋外两个人在交流。身边的狗因为全然陌生的环境而警觉不已。
裴絮准备走了,裴孟氏看着她,手里的拐杖她都用了好几年了,明明靠着丈夫的积蓄和几处田产铺子过的很好,非在自己吃穿用度上抠抠搜搜。
望着裴孟氏满是裂痕的手,裴絮没多少同情,抬眸,透过窗户玻璃,她看见了屋内死死盯着她的周摇也。
她说:“我要走了。”
裴孟氏问她:“那孩子怎么办?”
裴絮收回和周摇也对视的视线,冷漠至极:“她和我没有关系。”
裴孟氏看着女儿绝情的样子,直把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十多年了,你就一点儿都没真正疼惜过她嘛?”
“那你呢?四十多年了你疼惜过我嘛?你把她抱到我面前,告诉我这是我欠下的债。现在她交给你了。”裴絮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走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母亲,看着母亲白了的头发,她想着这对于世界不过须臾的十多年,却在她和母亲之间隔开了高高的隔离墙。岁月把母亲的脸颊雕琢成了慈祥的老人面,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毁了她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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