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落白镜片后的目光和江明潮对视。一瞬间,眼皮就忍不住痉挛,在腿上放着的手蜷缩,绷起青筋来。
江声:“是吧。他最近脾气好大,越来越放肆。”
严落白看向江声,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轻扯了下嘴角。
江明潮口吻平静,手指在报纸的边沿搓动,“那不要他了好不好?”
江声愣了下,看了看江明潮的表情,然后又看向严落白。
他们两个今天怎么了?
江明潮微笑了下,“算了,只是开个玩笑。”
顾清晖在不远处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轻笑了声,态度带有些极轻的冷。
江声有些疑惑地抱着热水袋往后靠,说起刚刚的事情,“我问他,他们在哪里冰钓,但我对这边的语言不熟悉,口音很笨拙,而且也说错话了,所以他在嘲笑我。”
“这样啊。”江明潮说。
江声又说,“不过笑完他给我指了路,给我留了纸条。”
“那么听起来像个好人。”
江声隐忍地攥起拳头,“但指了路他又在笑我,说那边冰钓钻的窟窿恐怕都比我的身板要大得多!用俚语叫我小鬼,又向我展示他的身材!”
江明潮:“……是吗,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视线眯起,瞥向江声随手放在脚边的小桶。
里面有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和棕褐色的鱼游动着,冬天的河水很清澈,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