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他弯腰捡起那把沾着自己血的匕首,在裤子上随意抹了两下,塞回到白鹤庭手里,诚实道:“收起我的狗味儿,您的处境可就有些危险了。”
白鹤庭没有接话。
他吃过这个苦头。
骆从野垂着眼,看着刀刃上斑驳的血迹晃了下神。
白鹤庭曾因滥用抑制剂而落下过信息素紊乱和耐抑制药物的毛病。也正是这个缘故,他才有机会给这高高在上如星辰般不可及的人做了见不得光的私人床伴。
不对。
哪里算得上床伴,只不过是个为上位者纾解发情期欲望的工具罢了。
地位恐怕还不及将军府内菜园子里的一根黄瓜。
骆从野收回思绪,正要开口,却听屋里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把他放开。”
措辞十分强硬,声线里却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抖。
骆从野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垂下头笑了一声。
那话音刚落地没多久,又传来一声痛吟和金属落地的响动。
骆从野这才向屋里看了过去。
江寒姿势狼狈,被不知何时翻窗潜入的另一个Alpha反剪双手,脸朝下按在了地上。
他只记得膝窝被狠狠踢了一脚,手腕发出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视野便在一瞬间天旋地转。
手术刀脱了手,掉到了一米之外。
酒味愈浓,白鹤庭连忙按住骆从野的肩膀,低声喝了句:“别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