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什么枣子。四年前,苏先生曾派人给将军府中的侍卫家仆们送过一次甜枣。他如实道:“那时候我讨好你都来不及,哪敢说不好吃?”
白鹤庭又问:“现在不用讨好了?”
“嗯。”骆从野诚实地答,“现在不用讨好了。”
白鹤庭抬脚就要踹,但骆从野反应更快,抬手抓住了他的小腿。
浅色马裤被蹭上黄泥,白鹤庭看了眼裤子,又看了眼骆从野,眸光一凛:“得寸进尺的东西。”
骆从野忙道:“这回我真躲不开。”
白鹤庭挥刀的动作稍微顿了顿。但只是这么一个空当,抓他小腿的那只手却突然前伸,顺着他的膝弯继续向上,摸了一把他的大腿。
“沾上泥了。”骆从野抱歉地笑了笑。
他堂而皇之地使诈,白鹤庭挥刀便要再刺,骆从野连忙抬起另一只手,用护臂勉强挡下了这一刀。
他这一刀出手动作凌厉,一点余地都没留。头顶一轮炎炎烈日,骆从野硬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白鹤庭!”他严肃道,“你真不怕我躲不开?”
“躲不开活该。”白鹤庭垂眸道,“你再直呼我大名试试?”
骆从野还未回话,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二人一同转过头去,看到了走入田间的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