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觉得就是当初不由分说地把她送出谷的事,以至于现在招惹了这么多个男人,天天闹哄哄的,惹人嫌得很。
另一头的江念清和方雨洲就没了其他两个人的悠闲,江念清比起方雨洲来说浮躁得多,不断地来回踱步,心头就觉得有好几只猫爪在抓挠一般,焦灼不已。
当听见里面的女声传来喜欢二字的时候,也顾不上后面是不是加了一个不确定的字眼,江念清顿时已是心花怒放,直接咧嘴笑了起来,甚至还跟过来人似的拍了拍方雨洲的肩膀,一副‘反正我已经上岸了兄弟你就好好加油吧’的丑恶嘴脸。
方雨洲面上看起来还是平静无波,心里却还是泛起了些许微澜,他一开始只是好奇能让哥哥那样冷血的人捧在手里护着的女孩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甚至不惜利用她保全了自己,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如果要问方雨洲是什么时候对方天瑜越来越上心,其实方雨洲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只是脑子里会闪过很多瞬间,第一次见她时她误以为自己是兄长,对自己露出了那样无助又楚楚的目光;第二次见她时她病得小脸通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一边哭一边喊不要,可怜得就像一只蜷缩在布团中的奶猫;第三次见她……第四次见她……
他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可以置身事外的去看待这一切,对小侄女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好奇心,甚至是以解蛊的名义占有了她,方雨洲也一直觉得这种愈发强烈的情绪依然是探究。
可是当他知道孟浔把她当做棋子,甚至差点就让她死亡的那一刻,方雨洲那颗一辈子都只装着救死扶伤的心里,第一次涌起了对一个人除之而后快的念头。
那一刻他就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可能也陷进来了。
“叔叔?我和叔叔没关系呀。”
屋子里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了出来,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方雨洲立刻就感受到了其他三个男人对他投来的似同情似幸灾乐祸的微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