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开车,她索性给自己开了个闭麦模式。
窗外灌入冷风,碎发被倒吹着,很久,李京肆还是没能等来她讲话。
他往窗外看,眼睛就睁不开。
这条路附近鲜少住民,黑压压的柏油路似看不到头,隐约只在晦暗天光中觅得那片薰衣草田在迎风浮动。
一支烟再燃尽,关上窗,风浪裹袭的声音停止,车内开了冷温,清凉空气中,他似乎还能够闻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微淡香气。
往椅上靠倒,眼睛望向顶,空洞茫然,说话也似自言自语,“实在不愿说话,不妨就听我随便嘀咕好了。”
姜语呼吸有那么稍缓,在车内后视镜迅速瞧了眼他,再听见他那股沉哑到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要失声的嗓音:“我母亲在生我之后身体就垮了,无法承受二次受孕的后果,我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孩子。”
他在那时匆忙扫过一眼她,还是那张冷冰冰,无关所有的侧脸,笑着再瞧回顶上,继续说道:“他对我教导十分严厉,事事管控,叫我自小性格不好,不讨人喜……”
他的父亲李政廉是让老爷子打小栽培的高官道,经年从政,与他母亲是政治联姻,生下他那年不过结婚第二年。
所有关系奠定的基础都抛不开一个利字,对待李京肆也自然,李政廉是打定主意要他往商路拓展,在家族里头稳稳立位。他的成长就是固定模式的训练,像个从起始起就制定算计好路线,成就利益最大化的机器。
他性格不好,待一切要么严苛要么漠然,甚至冷血。久待国内那几年,他常住在老庄园,那时候弟弟妹妹也在,常因些蒜皮小事被他训斥得哭出来,保姆就上来拉走几个娃娃哄,丢个无奈眼神给他,摇着头叹声离开。后来也都怕他,吃饭不敢多看,更别提玩耍要叫上一块。
他常是训完就后悔,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哭,分明父亲是那样教他的。
因这性格,他也从不被同龄人喜欢,大致六七岁那年生日,家中举办宴会,盛邀宾朋满座,都冲他父亲的面子来,攀亲的攀亲,谈商的谈商。他早早下了宴席无人在意。
那晚还遭了亲戚家孩子的恶作剧,他们引开保姆,将他推入后花园的泳池,扑腾许久,几个孩子才肯去叫家丁将他捞上来。
他没有愤怒,没想告状长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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