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显露出柔和的美感来。
你醒了?一旁的柳深开口道。
谢雾雨看了一眼自己处的地方,是听雪楼的一楼左边的窗户边,这里有一个卧榻,阳光好的时候他常常躺在这里看书。有时候是心法口诀,有时候是看凡间的话本,不过这样的日子自从去了剑宗以后便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谢雾雨坐起身来看着四周道。
而柳深却是自顾自地将桌子上的引魂灯点燃,幽蓝的灯光仿佛在召唤故人的亡魂。然而柳深十年如一日地点着这盏灯,却从来没有等来谢雾雨的亡魂过。
是因为不想来见自己吗?柳深看着灯如此想道。
引魂灯是引不来魂飞魄散之人的。谢雾雨瞧着柳深手中的灯道,怕是琴仙早就
下一刻,柳深的剑指在谢雾雨的脖子边上,往下微微一按,那雪白细长的脖颈便会渗出血来。
其实柳深一直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已,所以他日复一日地点着引魂灯,欺骗着自己谢雾雨的魂魄还在,只是不想来见自己而已。
谢雾雨垂眸没有在说下去,他现在还想活着。
只见柳深轻轻收回剑,然后看着谢雾雨道:说吧,你和雾雨是什么关系?
可能有点亲戚关系吧。谢雾雨低着头道。
雾雨不是谢家人。柳深盯着坐在卧榻边上的少年道。
谢雾雨抽了抽嘴角,然后道:那你就当做我是琴仙流落在外的血脉吧。
雾雨死了一百年,你现在才多大。每一个人的骨龄都是可以摸出来的,谢雾雨明摆着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可能我是他孙子吧。谢雾雨无所谓地道。
说完之后,谢雾雨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然后对着身边的柳深道:爷爷给你带绿帽了,真是对不起。
谢雾雨生前最常接触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更别说和女子留下血脉,他怕是女人都没有见过几个。而且他在谢雾雨死之前囚了他二十年,谢雾雨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根本不可能给他戴绿帽。
不过,柳深还是忍不住生气,他掐着谢雾雨的下巴道:再胡说我就把你丢下月华峰。
哦。谢雾雨淡淡应道,心里想着裴清是不起死了,他被柳深掳来听雪楼都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在谢家的?柳深开口问道。
不知道。谢雾雨低着头道
。
不知道。柳深不由皱起眉头。
可能剑尊天赋异禀能够知道自己刚出生的事吧。谢雾雨语气淡淡道。
伶牙俐齿。柳深看着面前的少年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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